张莹
一曲《成都》,赵雷火了。走在大街小巷,几乎都能和他的歌声不期而遇。然而,走红后一直忙于演出的赵雷近日在一场演唱会上终于发飙了,他说:“够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演出),这样做下去,就废了!”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在裤兜”,听赵雷的歌,有着旧日时光的气质,如同他的人生经历,在该上大学的年纪,背着吉他穿梭在地下通道,经历了行人的冷漠或好奇。之后他开始了流浪生活,在拉萨的酒馆里唱歌晒太阳,在丽江的火塘旁弹琴打发时光,在西安的街头卖唱挣路费。在他的每一首歌里都有你似曾相识的故事,或者想留住的时光。这样一个歌手,似乎不属于喧嚣的大舞台,如果你让他每天面对上万的歌迷高喊:“这边的朋友们,你们好吗?”“后面的同学,我爱你们!”哈哈,想想就很有违和感。难怪赵雷终于绷不住了!
“有些人可以唱歌,有些人必须唱歌,我就是那个必须唱歌的人。”赵雷曾经这样说自己。然而,红了之后的赵雷似乎接了太多的商业演出,一遍遍唱着同样的几首歌,同样的套路,激动和快感很快消磨殆尽——毕竟,作为民谣歌手,最适合的是浅吟低唱,哪怕即兴来一段RAB,哪怕多唱几个音符,但却是他最自由、自主、自信的幸福状态。
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不够淡定和自信,赵雷陷入了唱歌机器的苦闷中。其实他可以像能写会唱的歌手许巍、陈粒一样做出选择。许巍可以蛰伏十年创作一部专辑,拒绝一切他不喜欢的演唱,在京郊租住的院落里,种花写歌排练,戒了烟,请来访者吃自己做的饭菜。他从容不迫,自由自在享受着自己的音乐人生,在充实和幸福中灵感迸发。也正因如此,你会发现他唱出来的歌是那么纯粹。还有最近渐渐火起来的陈粒,她的每一首歌都有抓住你的魔性,但她不签约,不追逐被包装的大红大紫,她做自己的音乐,专辑自己录、自己混音,独立发行,陈粒之所以被歌迷喜爱并接受,与她的音乐有关,与她身上那种坚持自我的自信有关。
内心的沉静成就了赵雷,但走红后的近一年,他却选择了不沉静,举办了多场演唱会,为抹不开的人情捧场,导致嗓子都是沙哑的,至此,这个“必须唱歌”的人才发现,走红后紧锣密鼓商业巡演的套路不仅让自己觉得累,更失去了唱歌的热情和快乐,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个被光环禁锢、被名气撩动的沉静歌者,终于发觉自己要被毁了,看上去有些心痛,但为时不晚,赵雷要自由,要掌控自己的创作与生活,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和自信,像许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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