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驹永在光辉岁月

齐鲁晚报     2019年07月02日
  □师文静

  6月30日是Beyond乐队主唱歌手黄家驹逝世26周年的日子。不少歌迷到他的墓碑前齐唱歌曲祭奠他,场面感人。歌手黄贯中、黄家强、叶世荣等乐队成员纷纷发文悼念。黄家驹音乐中的力量与大爱,让他成为几代人心目中的摇滚音乐偶像。音乐这种超越时空、超越语言的表达,也让黄家驹永远被人记住,不曾忘记。
  黄家驹做过办公室助理、电视台布景员、推销员,但喜欢弹吉他,一心想做纯音乐。1983年成立Beyond乐队后,他成为灵魂人物,带着乐队在香港狭小的民居里练歌,到学校、酒吧演出挣小钱,没日没夜地打工养活自己。他们希望自己的音乐能被更多人知道,就自办音乐会,结果只来了300人;自掏腰包出第一张唱片《再见理想》,贴海报、发传单、谈售卖、送货上门,最后每人赚了240块。当自费出到第三张唱片《现代舞台》时,他们已没钱买琴弦了。做到第四张专辑《秘密警察》时,黄家驹开始调整方向,向市场靠拢,这才有了通俗又充满悲悯情感的《大地》,这首歌让乐队名气冲天。此时他们已在音乐中坚持和彷徨了5年。
  灵魂人物黄家驹逝世后,Beyond乐队的歌曲为何不曾人歌两亡,而是在时间的沉淀中愈加有力量?这与黄家驹的音乐理念有关。当年的香港流行乐坛大多以翻唱求生,偶像化歌手崛起,在这种环境下Beyond乐队只做原创,而做原创也不以小情小爱吸引人,而是做那些悲天悯人的音乐。
  Beyond乐队的歌,有力量,撞击人的灵魂,是因为它们在反思、在关注、在思考,也在歌颂。《光辉岁月》《AMANI》《大地》《长城》《俾面派对》《不可一世》《农民》都有反思与批判。几千年来农民的苦难与坚强,都写在《农民》里:“春与秋撒满了希冀,夏与冬看透了生死,世代辈辈永远紧记……”《俾面派对》竟然写的是对各种聚会、各种派对的反感;《AMANI》是为呼吁资助非洲难民儿童,呼唤和平而创作。黄家驹还用音乐批评香港音乐圈中的人,在《不可一世》中,他愤怒地写道:“谁愿压抑心中怒愤冲动,咒骂这虚与伪与假,从没信要屈膝面对生命,纵没有别人帮,一生只靠我双手。”这些歌曲都有强烈的现实意义。试问,那个年代里,除了Beyond乐队,谁的流行音乐会写这些沉重的主题?正是这种独立性,让Beyond乐队获得了尊重。
  乐队那些最脍炙人口的歌曲,每一首都给人力量。“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黄家驹用灵魂呐喊,带领听者走出迷茫。
  泛滥的翻唱,纸醉金迷的派对,浮躁的资本,黄家驹并不觉得自己的原创音乐在当时的香港乐坛得到了多少尊重。那个乐坛一度只有娱乐,没有音乐。他曾多次表示,那个乐坛让人“感觉很闷”“没有什么希望”。比黄家驹稍晚成名的张学友说:“家驹无疑是伟大的,他是我一生的偶像。”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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