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晚上昙花开

2011年12月14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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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明
　　亲爱的朋友,您可曾见过,在中秋节晚上昙花绽放的壮观景象吗?
　　今年我家的昙花可真是有了灵性。它竟然能从中秋节晚上开始,一连三个夜晚都在开花!
　　这盆在我家已经连续开了8年花的昙花,是10年前一位朋友送的。4年前,在昙花生长的旺季,我剪了几块粗壮的变态茎,扦插在另一个有素沙土的花盆中。不到一个月时间,几株新昙花就生根成活了。至今,也已经开了两年。
　　就在今年中秋节晚上我家昙花绽放的美好时刻,喜欢摄影的老伴,望着这冰清玉洁,玲珑别透,且散发着芳香的昙花,高兴得简直像个老小孩。她手握相机,围着越开越大的花儿,不停地变换角度,频频地按动快门,照了一张又一张。我也是从花儿开放的那一刻起,直至翌日早晨4点,在8个小时的宝贵时间里从没离开过昙花半步。我不仅对昙花绽放的全过程进行了认真仔细地观察和录像,而且还坚持每隔半小时就用尺子量出每朵昙花开放的直径,及时做好记录。如其中那朵最大的昙花,刚绽开时直径是2厘米,但当它最后开到极限时,直径竟达到了16厘米!为供人们观赏,每朵像用白玉雕琢出来的昙花,在它们极其短暂的生命里程中,都努力让自己的花儿开得大一些,再大一些。同时,昙花在开放过程中,既不张扬,也不喧哗；既不需蜂蝶助兴,也不需人们的掌声。而是非常低调,毫不吝惜地将自己一生的沁人心脾的芬芳都全部奉献出来,让人们分享。
　　昙花,在我国古书上记载的同名异物的很多,但目前被大家所公认的昙花,就是那种原产在墨西哥和中南美洲热带森林中的附生类型的仙人掌科植物。这种昙花形态奇特,无叶。我们所看到的“叶子”,其实是它的叶状变态茎。与昙花同一类的植物大约有20多种。但在长期的园艺栽培中,通过杂交,已经培育出了三千多个从浅黄到玫瑰红、橙红等诸多颜色的品种。据资料称,昙花引入我国才一百多年。目前常见栽培的就是开白花的这一种。一株生长良好的盆栽昙花,夏秋季节能同时开出二三十朵花。花儿绽放时,香气四溢,光彩亮丽,相当壮观。有资料介绍,在我国台湾等地,从6月至11月,昙花可开放三四回。晚上8时开花,黎明前4时萎谢。开花时,经蛾类传粉或人工授粉,可结出椭圆形浆果。成熟时,颜色鲜红,大如鸡蛋,味甜可食。其黑色种子发芽后能长成多株新的昙花。
　　据我观察,昙花花儿的形成,一开始是在几根锯齿变态茎边缘凹口处,冒出几个米粒般大的小芽苞。小芽苞在30多天的生长期里,不停地长呀,长呀,最后变成一个个含苞待放的鹅头形的大花蕾。昙花的外围是淡红的绛紫色,花下部呈长筒状。筒外边有许多紫色长线形裂片。花开时,筒部下垂而翘起,在花心里有成束的多得惊人的雄蕊,中间有一条白色的花柱,花柱顶端有十六七条形成放射状的柱头。昙花在怒放时,花瓣、花蕊都在微微颤动。由于昙花香气清香诱人,淡素洁白,且又是在晚上或夜间开放,故有“月下美人”和“十二点花”之雅称。
　　虽然昙花开放的时间只有短短的4—8个小时。但由于它深知自己的生命有限,所以总是竭尽全力,让自己的花儿开得更加轰轰烈烈,光辉灿烂,雄伟壮观,把笑永留人间!昙花开后即萎,故有“昙花一现”之说。长期以来,正是由于古人当年对昙花使用了这个含有贬义的极不公正的典故,不仅导致了人们对昙花的绝大误解,而且还将其优秀品质也给埋没了。
　　事实是,昙花不仅开花时美丽壮观,是人见人爱的稀奇花卉。而且在花萎后还是非常珍贵的中药材。能治疗心慌、肺热咳嗽和肺结核及相关病症。难怪有人说,昙花是开得美好,谢得崇高呢!
　　若论人事,基本也是如此。战争年代,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国捐躯的年轻战士,他们的生命之花刚刚绽放,就在战火的硝烟中告别了人世。然而他们却虽死犹生,永远活在人民的心里。
　　写到这里,我正要搁笔,却忽然想起了一位台湾作家在其《昙花印象》中的一段话:“人生数十寒暑稍纵即逝,相对于天地之悠悠,何尝不是昙花一现?只是,我又曾经执著了什么?把握了什么?怅然之余,昙花替我上了宝贵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