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庆余
我的爱人属蛇,当别人问她是属什么的,她总是回答“属小龙的”。不只是她,还有很多很多属蛇的,都回答属小龙的。将蛇改为小龙,我质疑有些装潢之义,实属去些灰色多些吉祥相。
蛇是人所恐惧的动物。网上曾流传这样一则消息,一名挖掘工用挖掘机施工时,挖到一条长十六七米、金黄色、长着冠子、张大嘴的百年巨蛇,蛇受伤后如一道闪光腾飞而去,司机却吓死在工地。读着这则消息,身上就泛“小米”,要是亲眼目睹,那种惧怕就可想而知了。我第一次见到蛇是上小学的时候,那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条红花长蛇从草丛中窜出来,昂着头、怒着眼朝我们袭来,吓得我们一边呼喊着“蛇、蛇、蛇”,一边抱头鼠窜,跑出去20多米远。有的吓得脸发黄,有的吓得腿抽筋儿,有的吓得瘫在了地上,幸亏一位爷爷赶来,驱走了花蛇,保护了我们。
人们对蛇的恐惧害怕形成了一种文化。我国俗语中提到“蛇”的,多半没有什么好意思,像“毒如蛇蝎”、“蛇蝎心肠”、“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等,以致民间有“见蛇不打三分罪”之说。古希腊寓言作家伊索,写了一则《农夫和蛇》的寓言,至今广为流传,劝人们不要怜悯蛇,蛇伤人的恶习是不可能改变的。但世人之间也有不怕蛇的。唐代散文家柳宗元在《捕蛇者说》中说的蒋氏,祖孙三代为了用蛇抵交税赋,冒着生命危险,常年捕捉毒蛇,成为当地交口称赞的捕蛇英雄。还有,在广场上看斗蛇表演,看到表演者时而将长蛇抛出去,拽着尾巴转起圈来；时而把蛇缠在腰上、脖子上；时而掐住蛇的脖子,让其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牙齿；时而将蛇放在地上,让其给观众作揖叩头。我想,斗蛇者是大胆的江湖侠客。
其实,蛇的出身是很高贵的。传说中的始祖伏羲女娲夫妇,都是人面蛇身之神。马王堆出土的帛画上,最高层的中央就坐着一个性别难以确定的人面蛇身神。在民间信仰中,蛇有许多神奇的本领,它象征着吉祥。龟与蛇相交在一起的玄武,就是吉祥的“四象”之一。蛇的经济价值很高。蛇肉鲜美,且有滋补治病之功。蛇皮可制作乐器及其他工艺美术品,还能治疗各种皮肤病。蛇胆是著名中药,可制成蛇胆酒和各种成药。蛇酒早已名闻中外,如著名的“三蛇酒”就是以毒蛇眼镜蛇、金环蛇和无毒灰鼠蛇三种蛇制成的,可治疗久患风湿瘫痪病、面部脚部浮肿、中风、半身不遂等。在民间文艺中,也有美丽的蛇传说。如家喻户晓的《白蛇传》,白娘子与徐仙的爱情故事流传千古,被世世代代所赞美。
行止无愧天地,褒贬自由春秋。蛇只要遵守生存法则,将永远与大自然、与人类演绎和谐相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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