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大师的赠予
2015年01月03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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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张榕博(洪波工作室)       

  不管接不接我的电话,他都会坐在北师大一幢红墙房子的窗边,散乱着白发,无声无语。
  就是这样一个文学与影视喧嚣的时代,看着余华、严歌苓、莫言这些弟子们风风火火,耄耋之年的童庆炳却仿佛自锢在黑影中,在弟子背后发挥余热,让满架的书籍陪伴余生。
  人人都想知道,一位培养出十几位文坛大家的大师,在人生接近尾声之时有怎样的感悟?我也想知道,但我只有不成体系的追问和一颗忐忑的心。
  童庆炳是一位极友善的长者,问清来意后,他给了我地址,甚至表示,电话采访也可以。
  面谈的魅力远超一切。就像一个久久思索而等待听众的普通老人,他讲述他的事业,他的经验与智慧,他年轻而无知的弟子们,以及浅显易懂的文学创作经验,我只需要听。
  在童庆炳口中,每一位文学大家都曾经青涩与迷离,毕淑敏曾经骑着自行车在清晨的长安街上疾驰,为了一堂创作课。严歌苓曾因忙于自己的事情逃课,在美国初遭失意后才意识到知识的重要。莫言永远富有乡土气息,而迟子建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
  张爱玲曾说“同学少年都不贱”,童庆炳给予我的印象恰恰是一个从普通生活走出来的作家,那些尚没有光环笼罩的奋斗史,才是最真的人生经验。
  新年里我再联系童庆炳时,他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或许他正在熟睡,或许仍在微笑着思索,在灯下继续深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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