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20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上海欢迎普京访华。(资料片)
今年4月,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莫斯科出席“与普京直接连线”节目。(资料片)
自2013年3月以来的3年零3个月里,国家主席习近平已与普京在不同场合会面15次。在俄罗斯面临西方国家排挤和制裁以及中国应对美国“亚太再平衡”的形势下,中俄走近成为各自平衡外部压力的有效途径。
本报记者 赵恩霆 整理
平均两个半月
上演一次“习普会”
在刚刚于乌兹别克斯坦结束的上合组织塔什干峰会上,习近平与普京进行了今年以来的首次会面,这也成为第15次“习普会”。塔什干峰会24日刚落幕,习近平旋即回到北京,作为东道主,在25日迎接来访的普京。而普京在峰会结束后也只是稍作休整,便于次日抵京访华。两国领导人在本周后期的行程,可谓“马不停蹄”“紧锣密鼓”。
今年的这两次“习普会”是3年多来相隔时间最短的一次。2013年3月,习近平就任中国国家主席后的首次出访,就是当月22日的莫斯科之行,凸显出俄罗斯在中国外交中的重要地位——既属于大国外交之列,又涵盖在周边外交之中。首次“习普会”结束几天后,中俄元首又于当月27日在南非德班再次会晤,这次是双方共同出席金砖国家第五次峰会。
半年之后,2013年9月的一个月内,“习普会”又一次上演。先是在当月5日,二十国集团(G20)峰会在俄罗斯圣彼得堡举行,习近平赴俄出席会议。当月13日,上合组织峰会在吉尔吉斯斯坦比什凯克举行,两国领导人又在这里再次会面。
这次之后,同年10月7日,亚太经合组织(APEC)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在印尼巴厘岛举行,实现2013年内第五次“习普会”,那次会议正逢普京61岁生日,习近平还给他送上了生日蛋糕。
进入2014年后,随着乌克兰危机的升级,西方国家与俄罗斯的关系开始趋冷,西方领导人纷纷抵制俄罗斯索契冬奥会,拒绝出席开幕式。在这种情况下,习近平于2月6日远赴索契出席冬奥会开幕式,开启了这一年的“习普会”大幕。
2014年全年,共有五次“习普会”。2月那次之后,习近平与普京还先后在5月20日上海亚信峰会、7月14日巴西福塔莱萨金砖国家峰会、9月11日塔吉克斯坦杜尚别上合组织峰会、11月9日北京APEC领导人会议期间实现会晤,保持了平均间隔两个半月会面一次的频率。
2015年是二战胜利70周年,中俄元首实现了4次会晤。当年5月8日,俄罗斯举行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同样遭到西方国家领导人的抵制,但习近平应邀赴莫斯科出席典礼。当年9月2日,普京也应邀访华,出席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9·3”纪念活动。
这两次会面之间,两人还于当年7月10日在俄罗斯乌法金砖国家峰会期间举行会晤。11月15日,土耳其安塔利亚G20峰会期间,习近平与普京再次会晤。2015年延续了上一年度的会面频率,显示出两国高层交流的机制化和常态化。
能源、高铁、军事
中俄合作领域很多
中俄在能源领域存在长期战略合作关系。2011年1月,中俄原油管道投入运营,通过管道俄每年对华输送1500万吨原油,为期20年。2014年5月,第7次“习普会”后,中俄在上海签署了《中俄东线供气购销合同》。双方商定,从2018年起,俄罗斯开始通过中俄天然气管道东线向中国供气,输气量逐年增长,最终达到每年380亿立方米,累计30年。至此,历时逾10年的中俄天然气谈判终于尘埃落定。
此外,1999年10月开工、2007年8月投入商业运行的田湾核电站,是中俄两国迄今最大的技术经济合作项目,也是目前我国单机容量最大的核电站。2012年12月,田湾核电站二期工程开工建设。
今年4月,在延迟1年多后,中国两家银行同意提供120亿美元贷款用于开发位于北极地区的俄罗斯亚马尔液化天然气项目。负责军工、航空航天及北极地区开发的俄副总理罗戈津在2月底表示,只有中国这样的经济巨人才能保证北极航道的货物运输量,因此最重要的就是与中国在该方面进行合作。
俄媒报道,俄方可在极地破冰船的建造和使用技术领域向中方提供帮助,同时,俄方在北极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资源开发则需要中方的投资。俄外长拉夫罗夫去年曾表示,俄中在北极的合作不应仅局限在北极理事会范围内,俄方会首选与中国合作开发北极地区。
普京此次访华前夕,有报道称,普京此行可能将与中方签署多达30项经贸协议。此外,备受瞩目的中俄高铁合作协议也可能落笔签字。俄《生意人报》5月25日报道称,中国同意为中俄联合修建的莫斯科至喀山高铁项目提供4000亿卢布(约合410亿元人民币)贷款,且无需俄政府提供主权担保。
近年来,中俄军事合作也颇为紧密。习近平2013年3月首访俄罗斯期间曾访问俄联邦国防部,成为首位参观俄武装力量作战指挥中心的外国领导人。这凸显出中俄两军的高度互信。
两国近些年来频繁举行陆海联合军演自不必多言,在美国力推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的背景下,今年5月26日至28日,在俄空天防御部队科研中心举行的中俄“空天安全-2016”演习中,两国还首次进行了首长司令部计算机模拟导弹防御联合演习。而中俄两军最近一次“偶遇式合作”,是6月9日凌晨中方一艘护卫舰与俄方反潜舰、补给舰和远洋拖船组成的编队,在钓鱼岛附近海域航行,引起日本方面的极大恐惧。
南海、乌克兰、朝核
相互照应不回避分歧
当前,南海问题成为亚太地区域内外国家博弈的焦点之一。对此,在今年4月举行的中俄印外长会上,俄外长拉夫罗夫呼吁遵守《南海各方行动宣言》,支持有关当事国通过直接谈判协商解决争议。俄方对南海问题的这一立场,在5月20日落幕的俄罗斯-东盟峰会宣言中再度被确认。俄方的表态给予了中国一定的外交支持,避免了中国在南海问题上被孤立。
在2014年3月16日克里米亚公投前夕,联合国安理会就美国起草的、有关乌克兰问题的决议草案举行投票表决,俄罗斯投票否决了草案,中国投了弃权票。可以说,在各自利益攸关的地区问题上,中俄均在一定限度内给予了对方一定支持。不过,在今年初朝鲜进行第四次核试验后,针对安理会对朝制裁新决议,中俄之间曾出现过一些小矛盾。
今年3月,中国两会期间,外长王毅中断参会突访莫斯科。在与拉夫罗夫会谈后,王毅表示,安理会针对朝鲜制裁的2270号决议所有条款都必须得到执行,不要走样,不能有选择性,这在外界看来是针对俄罗斯说的。
此前安理会就对朝制裁新决议付诸表决前夜,因俄罗斯提出异议导致决议推迟。随后,俄罗斯向朝鲜赠送的2500多吨小麦通过海路运抵朝鲜。而计划于3月1日表决的草案,俄罗斯再次因朝鲜高官来访而推迟,并修改了草案内容。有分析认为,中俄对于制裁朝鲜立场上的分歧,导致王毅在两会召开的特殊时刻突然访俄。
2015年11月,中俄签署了价值20亿美元的24架苏-35战机采购合同。不过,就在王毅今年3月访俄时,这一交易节外生枝。俄罗斯技术公司总裁切梅佐夫称,俄方2016年内不会向中国供应苏-35战机。他称,合同虽已签署,但尚未生效,相关手续还未完成。此前,消息人士曾透露,在2016年年底前,俄方可能向中方交付首批4架苏-35战机。
6月3日,切梅佐夫又表示,俄方不会在2018年前向中国供应S-400防空导弹系统。而此前有消息人士称,俄方可能于2016年底开始向中国供应这一防空导弹系统。
此外,虽然俄方盛情邀请中方参与北极开发,但莫斯科不断加强北极军事存在的行动意味着,该地区的战略利益不容他人染指。与此类似,中国与中亚国家日益紧密的合作背后,中俄或多或少也存在着竞争关系。尽管存在一些分歧,中俄走近更多是基于一个主要的战略利益——抗衡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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