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
斯琴高娃朗读完贾平凹的《写给母亲》,她哭了,主持人董卿哭了,观众哭了,我也哭了。斯琴高娃的朗读把我这根思亲的心弦拨动得难以平复。
无论在哪里喝酒,我有一个习惯,不管是否合乎规矩,都要在端起酒杯喝酒前,先悄悄地奠一下酒。我一般奠三下,把少量的酒洒到地上,心里默默地想着父亲。
这样喝酒已经二十几年了。习惯了我的人理解了我的心,反对我这样的人也对此事漠视了。
父亲生前爱酒,喝了一辈子酒。他有个腿麻的毛病,总以为喝点酒解解乏,疏通一下筋骨,腿就能好一些。可是,腿麻没有治好,却喝了不少的酒。父亲喝酒不计较,昌乐白干喝得最多,其次就是景芝黄皮、坊子白干。自己喝大多喝昌乐酒,而且多为散酒。可以说,父亲喝了一辈子酒,基本上没有喝过高档酒。有一年,我放年假,从重庆带回两瓶“一滴香”白酒,把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贾平凹的母亲去世三年后,他写就《写给母亲》。时间短,总觉着母亲仍然在身边。斯琴高娃读着《写给母亲》,读出了真味,让人回味无穷,余音绕梁。我的父亲在天国里已经二十二个春秋了,天国里有酒吗?昌乐酒有没有?坊子白干、景芝黄皮有没有?
我工作后,参加的酒场虽然不多,但是,喝过的酒还是比较多。每次喝酒前奠酒,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让我的父亲尝尝这好酒的滋味,然后我再喝。父亲酒量不大,每次奠三下,足够他老人家喝一壶的。老父亲生前没喝的酒,在天堂里能尝到吗?贾平凹写道:“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是啊,想见都难,还能喝酒呼?
古人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远逝,留下无涯之戚。这种思痛,不同的人会有迥然不同的表达方式。我的席间奠酒的习惯,原未明言,今日实告,敬请好友亲朋宽慰,并求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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