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代人的童年大冒险
2014年03月30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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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娜
  倏忽之间,家里的小伙伴已经走到了人生的第142天,我和老公为他计划了无数次的百日照,因为天气寒冷、影楼道具卫生状况以及拍摄耗时长等种种原因,始终拖延。
  庆幸的是,这些遗憾和抱怨,激发我想到去年风靡全球的芬兰妈妈Adele Enersen,在女儿熟睡之后将家用物品摆成创意场景的“Mila的白日梦”摄影,于是我决定自己动手,给小伙伴补拍一组DIY的百日照。
  身随心动,家里所有柔软无害的物件,都被我翻出来研究了个遍,寻找能够变身成为场景道具的物品。于是,在地摊上10块钱淘换来的各色围巾,变身为大象、奔马和悬挂着秋千的大树;卫衣上的抽绳,也被取下一会儿变成马缰绳,一会儿又成为秋千绳。婴儿床上的垫片、早上新买的砂糖橘,也可以被取来变成大象眼睛和路边的石头。一时找不到形状合适的物件,拿过一本杂志来剪裁一番,也能变成海鸟救场。几年前在宜家淘换来的木头人、布袋玩偶、毛绒公仔,更是成了给小伙伴搭戏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各种床单、毯子,一会儿变成暗夜的天空,一会儿又是广袤的沙漠。甚至就连父母郑重其事摆在家中高处的观音,也被请下来为小伙伴的家庭大片客串,当然,我们没忘了在请神前先拜拜菩萨,说明缘由。烤箱里用来垫烤盘的锡箔纸,也被我拿来包裹上大画册,变成山寨版的聚光板。
  万事俱备,准备开拍。这时,我又从道具师变成说一不二的导演,指挥家中全员齐上阵,姥爷负责布置场景,姥姥负责给小伙伴换衣、化妆,而老公则在旁边拿着聚光板辅助拍摄。
  虽然取景都是站在床上俯拍,角度单一,但20周的小伙伴极其没有镜头感,不仅不听指挥,而且不停乱动,拍摄过程大费周折,以至于每天最多只能拍摄两个场景。
  不过,与其说是拍照,不如说是一次温馨的亲子活动。在为小伙伴设计、布置场景的过程中,我和老公似乎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个每个人记忆里都有的整天密谋着战争、憧憬着爱情、嬉笑着长大、守着现在看来可笑的秘密的童年。
  唯一不同的是,因为年代不同,生于上世纪80年代初的我和老公,大部分的童年心愿,只能停留在记忆里,成为我们常称之为遗憾的那种情绪。
  现在,终于在这个小小的两居室里,我们用着最为平凡、普通的物品,在我们孩子的身上,找回了自己只能在脑海中无数次排演的儿时憧憬。
  这种夹杂着温暖忧伤的淡淡感怀,让我想到尼尔·波兹曼的《童年的消逝》,在他看来,童年不是一个生理概念而是一个社会范畴,是文明的发展、物质的丰饶,让我们可以享受不用劳动、承担社会责任的“童年”时光。套用社会学的一个术语:孩子的童年是人们精心打造并小心呵护的。
  眼下,4个月又22天的小伙伴,还无法拥有自己真正的童年回忆,希望他长大后,能够喜欢我和妻子为他创造的童年记忆,一次融汇了我们两代人记忆的卧室里的童年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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