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算计在我心中纠缠成了死结
2014年07月20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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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彤桦(化名) 记录:小雅
进入不惑之年,一路走来,虽说算不上跌宕起伏,但被小人算计我也曾遇到过,这些不过是人生的经历,我从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和我毫无血缘之亲。然而,面对哥哥的算计以及母亲的不公平,我的心纠缠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我就一个哥哥,比我大五岁。我俩的兄妹之情向来很淡,一是他性格急躁,小时候经常揍我,怕,是我对哥哥的直观感觉；二是我妈属于没儿子不能活的女人,儿子把天捅个窟窿,她也会拍手称赞。有一次和我妈闲聊,说起小时候我哥打我:“你怎么就不拦着点,帮帮我呢?”“他是男孩,我得给他树立威信。”从我妈嘴里轻飘飘吐出来的这句话,像一个变异的种子落在我青春期的心里,至今已长成怨恨的大树。
后来,我离开老家潍坊,在济南上大学、工作、成家,与我哥的距离越来越远,始终保持着客人一样的相处方式,总之,他不疼我,我也不亲他。但是,他的贪婪却跟着岁月的厚度有增无减,我想,这就是“慈母多败儿”的骄纵后果。我哥是一个手掌永远朝上的“啃老族”,而且还自私地认为,父母的钱财就应该归儿子,因为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他买房买车,我爸妈拿出多年的积蓄,他买个“苹果5”都要爸妈资助。对我,他倒是处处防贼一样提防着。每次从娘家回来,我哥“关心”的电话肯定会紧跟而至,先是问东问西、装腔作势地寒暄几句,然后话锋一转:“你回济南,咱爸妈就没给你带点零用钱?”傻子也能听出话外音。
我买房子因为首付款不够,向娘家借了两万。我哥知道后不干了,只是他做事很会两面三刀,表面上依旧摆出一副兄长的高姿态,暗地里没少说风凉话:“凭什么回娘家借钱,她又不是没婆家。”他一闹腾,我妈就来电话催促我赶紧把钱还上。一气之下,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寄了回去,从那以后,再苦再难我也没向娘家借过一分钱。这是2008年的事,如今我哥有时还会拐弯抹角地问我:“那两万你还给爸妈了吗?”面对我哥的言行,我一直忍让着,无非就是父母每个月四千多元的退休金和为数不多的积蓄,有什么可和你争夺的?即便如此,我哥仍然步步紧逼。
今年过年回娘家,年初四中午一家人吃饭。也许喝了点酒壮胆,我哥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趁着彤桦回来,把你们二老的家底交代一下,也让我们兄妹俩心里有个数。”尽管我哥是嬉皮笑脸,但我还是捕捉到爸妈脸色的变化。他继而又把头转向我:“听别人说,像咱爸妈这个年纪,以后的抚恤金和丧葬费都没有了。”看着我哥那张丑恶的嘴脸,闷在我心中许久的不满陡然间爆发:“你想钱想疯了吧?过年说这种堵心的话,爸妈活得好好的你就惦记身后事?”这是我第一次以泼妇骂街的架势与他对抗,如果他敢上前像小时候一样打我,我会变成发威的狮子狠狠地攻击他、撕咬他。或许自觉理亏,我哥争辩了几句,被我嫂子扯着衣袖悻悻地走了。
不过,让我心寒的是我妈的漠视,自始至终她闭口无语。我爸说了句“这小子太过分了”,就被我妈狠狠一顿训斥,她又将矛头对准我,怪我没事找事:“你哥顺嘴的闲话,你至于反应如此激烈吗?”那天我含着泪水,连夜驱车回了济南。娘家是女人最为贴心的后盾,可我的娘家呢?除了算计就是冷漠,对我哥仅有的客气情分,也随着他的贪婪和我妈的偏心一点点地被蚕食掉了。
从过年到现在,我赌气没再回潍坊。4月20日是我侄儿12岁的生日,我哥打电话让我回去,被我冰冷地一口拒绝了。我妈非常不满:“我孙子的生日宴你都不参加,让你哥的脸往哪儿放?”“你儿子算计我时你为什么没说一句公道话?”我们母女俩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我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是我哥对我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妈居然指责我拆他儿子的台。
最近,连着几个晚上做同一个梦:不是和我哥拼命争吵就是和我妈怄气。梦醒后,我明显感受到心口有种被刀子狠狠戳刺的剧痛。不公平,好似深深的沟壑隔开了我与亲人的联系,我哥的自私也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仇恨的情结折磨得我心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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