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
2015年10月27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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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英山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前几天,我童年时代的女伙伴小玲,从沈阳退休回到了家乡探亲。她让她哥哥家中的小孙女带路径直来到我家,一进街门故意低声呼叫着我的乳名,又边走边高声喊着我的学名。这陌生而又亲切的呼喊声,旋即又唤回了我们五十多年前美好欢乐童年的回忆。
  “啊,老了,老了,都老了,我们分别有五十多年了吧?两人异口同声地感叹着。”毕业后,由于参加工作,她离开了家乡,去了东北。她抢先说:“小时候一到春天,春暖花开时,咱们就提着小篮子到村东下河那些地头沟边挖荠菜,我挖得快,挖的多,你的篮子不满,每次都要帮你挖满方可回家。又住了些时日,苦苦菜露出嫩芽,这时的菜鲜嫩鲜嫩的,我们又结伴到荆山夼挖苦苦菜,回家洗净蘸酱吃,包包子吃,做小豆沫吃,春天刚下来的野菜,天然绿色环保无污染,鲜嫩无比,清爽可口,味道美极了,又好吃,又下饭,又开胃,苦苦菜医学上讲还能祛病清火。那些艰难度荒的年月,挖回家一篮子的苦菜,母亲做成菜团子吃,感觉有滋有味。真不敢想象那年月我们是怎样度过来的。夏天,咱们到离村很远的哗啦湾小水沟里,捉小虾,小河蟹,小鱼,小青蛙。这时我就不如你了,女孩子只能提着小水桶站在岸上观望,等着,看着,紧握小拳头,心里那个着急劲,你把捉到的小鱼,小虾和小蟹,放到我提的小水桶里,然后我们再分开高高兴兴地拿回家去。”
  每年深秋,是我们小伙伴到桂山坡摘酸枣的好时节。“七月十五红一遭,八月十五红到梢”。看到那满山满坡满岗红绿相间的一片棘子林,挂满小酸枣,紫里透红,十分诱人。别看这一串串的小酸枣,要摘一小包可不容易,棘子树上的针是有故事的,是倒长的,一不小心,就刮破手指,所以摘的时候要小心翼翼。有一次,在摘的时候,我的手让棘子划破了,流血不止,吓得我哇哇直哭,当时又没有布包扎,是你发现棘子旁边有一个灰包窝(学名叫马勃),你马上用它的孢子粉撒敷在划破的口子上,立马把我的手上的血止住,我当时就怀疑你怎么知道它能止血,后来才知道是听你妈妈讲的,上山划破手可用灰包窝临时止血。
  件件往事,又把我俩带进了回忆之中,也激起我们此刻浓厚的怀旧之情。还是她若有所思地说:“昔日那些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小伙伴们,今日不知又都在何方?唯有你那童年的形象就像镶嵌在我的心中,一直伴我在梦想的路上迅跑。这不我一回家就马上来找你。”童年的玩伴多年未见,乍一见面,一肚子的话就像打开了阀门的河水滔滔不绝。
  听他说到这里,我如梦初醒。接着话茬也说开了。记得童年时代,因为我们两家是前后邻居,关系相处很好。一对孩童,两小无猜,一块上学,一块玩耍。记得那时冬季还上夜学,我俩吃完晚饭上晚学,肩膀上挂个母亲用鸡皮手巾,用松紧带缝个小书包,冬天,每人左手提个小煤油灯,右手捧个用罐头盒下面装点炉灰,上面放一些火碳的简易小火炉,放在桌子上好烤手取暖,那时学校条件有限,冬天也不生炉子。每天晚上两个点,学到8点钟,老师坐在讲桌上,看着下面的学生,让一个一个背当天学的课文。当老师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背课文的时候,你怕我背不下来,挨老师的教鞭,你就小声地给我提着词。每晚当老师离开板凳站起来,我们都知道今晚上又解放了。老师慢条斯理地说:“好了,今晚的课就上到这里。”这时我俩就高高兴兴地结着伴又说又笑地回到自己的家里。
  你讲一起,我说一段,久别重逢,好像三天三夜都有说不完的陈年往事。岁月不饶人啊!往事不堪回首,仿佛就在昨天。五十多年未见,两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始终都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小玲,她那张布满皱纹的笑脸始终望着我,倾听着者,还像儿时那样童真,童趣,这甜蜜,幸福,美好的回忆,使我俩古稀之年的老人,真正地唤回了远去的,美好的,欢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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