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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满分作文不应该成“过街老鼠”

齐鲁晚报     2020年08月05日
  □龙敏飞

  浙江教学月刊社公号“教学月刊”发表了一篇《生活在树上》的满分作文,引起了巨大的争议。浙江高考作文阅卷大组组长、浙大副教授陈建新认为,该文“老到与晦涩同在”,“说理到位,没有多余的废话”。但极端的反对者却称它“侮辱汉语”。
  每一年的高考作文,都是热门话题。有人认为,这样的作文,就应该是满分,在有限的时间内,一名高中生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几乎是无可挑剔的。
  但呈现出来的更多的评论,都是质疑和批评。满分作文《生活在树上》给人的感觉,便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模样。有人批评这样的作文不接地气,缺少真诚,且晦涩难懂;有人觉得写作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表达,而不是充满套路的堆砌;还有人觉得,这样的作文第一段就看不下去了,因为看不懂;更有人透露,这样的文章,不是这名高考生真的博学多才,他完全不可能真正阅读过卡尔维诺、麦金太尔、韦伯、矿工诗人陈年喜、切斯瓦夫·米沃什、维特根斯坦等人的作品,应该是借鉴高考作文用典参考之类的书籍……
  不少媒体网站发文抨击这篇满分作文,甚至连推荐此文的阅卷大组长,也未能幸免。一时间,一篇满分作文的风评,从天上跌到地下。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作文真的一文不值吗?个人觉得,并非如此。甚至可以说,当前的一些批评与质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却有矫枉过正的嫌疑。
  我们反对套路,反对标准化,反对八股文,这都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也是应该被提倡与鼓励的。但是,我们不应该拿高考满分作文开刀,不能拿高考生当靶子……毕竟,他们只是考生,对高考生来说,好好应对考试,就是他们需要去干的事情。既然某些套路化的东西能得高分,面对他们的确缺少生活经验与人生体验的题材的时候,坠入现代八股文的套路里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正需要改变的,是阅卷的标准,是出题的选择。每一年的高考作文背后,很多人都感叹,就算自己年过半百,有些题材也力不从心、无从下手。这,才是问题的根源,纯粹地拿一篇高考作文出气,显然有些不够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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