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眼中的我
我叫杨樱柠,今年14岁。我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儿,爱好写作、运动和书法。希望用温暖的文字传递美好。
岁月在她的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记忆流淌于她的指间。但她的温柔从未改变。
每天上学前,她都会抬起手,轻轻摸摸我的脸庞。
“姥儿!”我用尖细的声音朝不远处的她喊:“我走了!”只见她挪着小碎步,伸手拭拭额前的汗滴,再使劲甩了甩手,随即习惯性伸出手摸摸我的脸。几片微微翘起的干皮划了我脸几下,她的手上又干又粗,像用树皮摩擦我的脸,干巴巴的,一点也不好受。我刚想不耐烦地侧开脸去,猛然间瞥到了她的手——一双干瘦,像裹了一层黄皮似的手,一丝干涩停留于我脸上。感受着姥姥手心的粗糙,我心中有万丈波澜,却扬起脸来,让她摸得更舒服些,又调侃:“哎呀,姥姥,你该用点护手霜了,不然每次你用手摸我的脸,都像在用砂纸打磨东西呢!”她笑了,两弯浅浅的眉毛上赫然多了几道抬头纹,接近耳朵的鱼尾纹,托起了这些年的沧桑与风雨,两道弯月似的法令纹,让她显得有几分慈祥。“她也许老了吧?”我在上学的路上,这样想着。
“姥儿!”我用轻轻的声音,生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弟弟,朝着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她叫:“我走了!”只听了一阵厨房门被拉开的声音,见她快步走来,点了点头,伸出手在围裙上狠狠抹了几下,然后凑上来,想要轻轻摸摸我的小脸。不知为何,那手竟又缩了回去。她只是笑了,两道浅浅的法令纹经这一笑,仿佛又深了几分,在一声关门声后,甜甜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没有她那双温暖的手的抚摸,春日的和风,仿佛变成凛冽的西风,“倒春寒么?”我紧紧身上的衣服,沉默忧郁地走在路上。
今天我上学之前,习惯性地又吼了一嗓子。姥姥的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每次我都要用好大的声音喊,她才能听到。这次,听到我的声音后,她仍是快步走来,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脸,我以为她又会缩回去,正想往前探探身子,不让那手落空,那温柔的感觉却已触上了我的脸庞。不同于前几天,她的手上香香的,滑滑的,我竟然有些诧异。当她抬起手时,我才发现这双手的外形原来并没有变——岁月的雕刻依旧呈现在她的手上,那一道一道的纹理,像一条条沟壑,深不可测。只是在护手霜的滋润下,干枯的死皮已偃旗息鼓,虽有沟壑,但她的手却那么温柔那么温暖,她的笑容依旧那么慈祥。
上学的路上,空气中似乎都有我脸上的淡香。她手上的余温依旧停留在我的脸上,久久不散。
岁月在她的手上雕刻,风雨给予她无数的打击,但她的笑容依旧灿烂,她的手也依旧温暖。她的温柔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