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同治黄地粉彩梅鹊纹盘 山东博物馆藏

20世纪50年代(清版后印)大春牛年画 山东博物馆藏

清缎地丝绣花鸟屏四条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春光正好,微风不燥。生机勃勃的春日时节,总令人们魂牵梦绕。从古至今的匠人和艺术家们,用其满腹才情将那时那景细细雕琢,将历时春光留存至今。春天如此浪漫,何不走进山东博物馆,在文物中一览芳华,在艺术中一赏春意呢?
瓷器上的春天
“喜鹊昂头迎过客,声声喜语报春归。”
喜鹊报春,梅花盛开,与春日最为相得益彰的莫过于山东博物馆藏的这件清同治黄地粉彩梅鹊纹盘。此盘敞口微外撇,弧腹,圈足,足内红彩楷书“同治年制”四字款。盘内为黄地粉彩装饰,绘十六只喜鹊,寓意吉祥喜庆。盘外壁为白地粉彩折枝梅花,口沿以金彩装饰,整盘色彩艳丽,精致奢华,表现了春日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古人常将品格、思想与花木、自然相联系,为花卉赋予花德,以花喻人,赏其神骨与意境。康熙年间创烧的十二月花卉杯,将花卉与瓷韵进行完美融合。十二月花卉杯亦称为“十二花神杯”,其中二月玉兰花,三月桃花,四月牡丹,正是春天的花神代表。一杯一花,一花一诗,流光溢彩的五彩十二月花卉杯将春天的唯美花信永留于世。
青花的典雅与粉彩的温柔,仿佛是为春天量身定做一般,将春日里的鸟语花香描绘得灵动鲜活。这件清雍正青花粉彩花鸟扁瓶胎骨轻薄,器内外施釉,色如白脂。瓶身以粉彩绘制纹饰,绘画采用了工笔画的技巧,折枝梅花、青翠竹叶与栖于枝头的喜鹊组成主题图案,辅以如意、卷草等纹。粉彩柔美,釉色匀净,让人观之如沐春风。
书画中的春天
“春牛图”在中国人民心目中寓意着丰收和幸福,寄托了对春天最美的期许。过去几乎每户农家都有一幅春牛图,以便按时耕作、指导生活。它是旧时百姓民俗时空观的体现和日常生活的具体指导,也是古代人们关于春文化传承的图像记忆。
如果说春对于农家人是鲜艳热闹的,那对于文人墨客来说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清代画家俞龄的《春游晚归图》给了我们答案。此画描绘“游春不觉归来晚,花映重门带月敲”的诗意。画中清溪流水,绿树夹岸,拱桥上一人骑马归来,二仆随行于后,其一荷担,其一负琴书;傍岸院落,花繁树茂,门前小童正敲门,背上囊中插桃花数枝。画中景物宜人,青松、碧树及院内盛开的繁花,用墨浓淡适宜,敷色沉着淡雅,无不透露着春天的气息。
“凭恃国魂怡笔墨,画魂深入寓人魂。”关于对春天的描绘,当代卓越的花鸟画大师和美术教育家于希宁先生有着自己的解读。他在绘画中强调国魂、画魂、人魂的统一,让艺术作品成为塑造、弘扬具有中华民族精神气质之美的载体,为春日花鸟之景赋予了更宏大深远的意义。
巨制杰构《春满乾坤》是于希宁先生经典之作,这气势磅礴的紫藤仿佛诉说着春日勃发的生命朝气,深蕴着先生关爱自然、祝福国家和人类的大爱之心,弥足珍贵。
刺绣里的春天
如何将春日灵动之美穿戴在身上,想必古人是最有话语权的了。山东博物馆藏白色暗花纱绣花鸟纹裙是馆藏古代服饰中的“花鸟画卷”。这件裙子最夺目耀眼之处当数其底部绣着的那一幅生机盎然的花鸟图。裙摆用红、绿、草绿、蓝、黄、黑等彩色丝线绣山石、小桥流水、牡丹、石榴花、菊花、睡莲、荷花、蜀葵、牵牛花、竹子、梅花、蝴蝶翠鸟、燕子、鸾凤等纹饰,这些生机盎然的纹饰在淡雅、微泛光泽的暗花纱衬托下,毫无杂乱之感,洋溢着一派生机勃勃的春日祥和气息。
而这件葱绿地妆花纱蟒裙体现的是另外一种感觉的春。葱绿的主色调有着初春向暖的温柔。间饰翔凤、牡丹、茶花、菊花、荷花、梅花、海水江崖等纹饰让威严的蟒龙也变得活泼了起来,展现着春天的俏皮与灵动。
如何让春意入家来?几扇绣着花鸟的屏风最能让人身临其境,让人在家中也能如沐春光。“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高超的刺绣技巧让人分不清这春日花鸟是画还是绣,其光泽与质感让这花鸟之景更显梦幻,似闻鸟鸣,似嗅花香。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春光易逝,美景难得,与其伤春,不如在博物馆里找春天,在文物中随着历史的轴线,欣赏春的千年千面。
据“山东博物馆”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