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
“我们党的第一代领导人均出生在清朝末年,他们在少年时代肯定都是要读圣贤书的。而我们第二代领导人多出生在民国初年,虽说科举制度早已废除,但新式教育制度的推广尚有一个过程,所以我们这一代仍有相当数量的人少年时是在乡下接受私塾教育的。我在20世纪20年代,曾经用心读了些孔子之书、孔门之书。之后当我再读高小、读师范接受新式教育时,又曾受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对孔孟之道持批判态度。”这是首任孔子基金会名誉会长谷牧在其回忆录中写下的对孔子的认识。 这段话,恰好印证了戴永夏老师《回顾部分国家领导人曲阜“寻根”》一文中的描述。国家领导人的这种寻根,既代表其个人对传统文化的重视,也代表我们这个民族和国家对传统文化的敬仰和传承。孔孟之道虽然有糟粕,需要扬弃,但儒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部分,必须要在批判的基础上有继承,在继承的基础上有创新,在创新的基础上有发扬。人类不是一夜之间走到了今天,中华民族更是源远流长,当下现代化的步伐是沿承着前人的脚印一路走来的,寻根是为了往前走得更好更快更稳。 本期人文齐鲁还介绍了龙山文化的发现者——吴金鼎先生。龙山真是一块神奇古老的土地,大舜作陶,伯夷制井,后羿建都,史前传说在这里口耳相传;四千多年前的城子崖,更是开启了山东乃至全国的城市文明。龙山黑陶的制作传承,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中华农耕文明的源远流长。而这辉煌的历史文明,竟是源于潍坊籍考古学者在城子崖一次无意的仰望……就是这不经意地一次回眸,改写了中国考古的历史!城子崖的发现,确认了山东龙山文化的存在。对于城子崖发现的意义,吴金鼎的老师李济先生有如此评价:“有了城子崖的发现,我们不但替殷墟一部分文化的来源找到了一个老家,而且对于中国黎明时期文化的认识也达到了一个新阶段。”这一结论,今天已写在了中学历史课本上,而当年吴金鼎先生在龙山镇的伟大发现,也成为中国考古史上的一座永不泯灭的丰碑。 无论是孔子那博大精深的文化之根,还是龙山文化这厚重的历史之根,不忘记过去,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读这些文章,如同浏览一张张历史的老照片,对于“围观历史”的我们来说,定格“照片”之上的社会历史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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