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赌风暴”落马人员狱中生活大起底
远离赛场他们还剩下什么
2014年08月3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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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李志刚                    
  2013年10月15日,上海市监狱管理局第五届服刑人员运动会在青浦监狱开幕,原著名球员申思身着民俗服装参加开幕式文艺演出的图片在网络上广为传播;2014年7月初,原著名裁判陆俊经公开开庭审理,获得一年的减刑;9月2日,陆俊便将出狱重新进入生活……一连串的新闻,将人们重新带回到“反赌风暴”的岁月中,让大家想起那批锒铛入狱的前足坛人士。

服刑大都回原籍
  申思参加监狱系统服刑人员安塞锣鼓的照片被传到网络上之后,有网友说申思的气色不错,也有人说他的笑容比较诡异,当时上海监狱系统的宣传文字这样描述申思和他的队友:“脱下囚服,穿上传统的安塞锣鼓服,背起鼓、拿起鼓槌,来自宝山监狱的54名锣鼓队员神采奕奕。他们率先表演了安塞锣鼓。‘一!二!嗨!’阵阵鼓声伴随着响亮的口号,每一个锣鼓队的服刑人员都全情投入。一通鼓打完听到阵阵掌声,锣鼓队员们的脸上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一刻他们再次找回了自信。为了丰富服刑人员的体育生活,宝山监狱专门请来安塞锣鼓指导老师进行指导。服刑人员根据兴趣爱好自发报名参加锣鼓队,并根据身体条件来进行选拔。”
  在当天的监狱运动会上,申思的身份是“演员”,他曾经的亲密队友祁宏也在场。只不过,祁宏的身份是台下的观众。随后,据记者了解,黄俊杰等上海籍足坛人士,也都在宝山监狱服刑。
  与申思、祁宏、黄俊杰等人的情况类似,谢亚龙、南勇、杨一民、李冬生、吕锋等落网的足协官员,则在被宣判之后不久,被转到距离北京不远的河北省燕城监狱服刑。燕城监狱是司法部唯一直属的中央监狱,位于河北省三河市燕郊开发区,是河北省距北京最近的地方。陆俊身为北京人,最后一段刑期也是在燕城监狱度过。而前国门江津虽然出生在上海,也是因为在上海中远效力期间“犯事”被捕,但因为他是北京户口,因此也被送到燕城监狱服刑。

传言多有矛盾处
  有人说,这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不是什么消息都可以上头条的,更没有多少消息能够引起人们的持续关注,中国足坛“反赌风暴”便是如此。如今的人们,已经很少再提起这件旧事,但曾经很多人对此兴趣颇高,尤其是那些真真假假的“狱中生活”,更一度是大家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只是,这些传言最终被证实多有矛盾之处。
  比如,江浙一家媒体曾经披露称:平时话不多的谢亚龙到了牢里竟然非常“健谈”,他告诉自己的狱友自己是上市公司老总,年薪上百万;而曾以“叉腰肌”一词轰动一时的谢亚龙,到了牢里,利用起了自己的专业知识,主动帮狱友们按摩,狱友们普遍反映,虽然听不懂谢亚龙的按摩理论,但他的按摩真的很舒服。而另一家媒体援引消息人士的描述则说:谢亚龙一直生活在过去,不能正视现实,有一位业内人士说谢亚龙在狱中的情绪只能说稳定,平常寡欢,几乎不跟周边的服刑人员交流,他身体瘦弱,耳朵听力也不太好,谁跟他说话都得大声喊。
  有关陆俊的传言,与谢亚龙的一样,也是有着明显差异。有消息称,陆俊入狱后从不看中国足球,从他被抓后就再也没看过足球,他自己说对中国足球彻底灰心了,他入狱后曾经说,足球成就了他,也毁了他,他被足球伤得太重了。但西南的一家媒体称:被羁押在沈阳某看守所期间,陆俊的名气很大,同监舍的人凡是看过足球的都知道他是名哨,有时大家会自然而然地聊聊足球,“只不过每每问起关于裁判的事,陆俊几乎都不会回答”。

狱中也要讲级别
  “反赌风暴”落马的人员,在监狱中的生活是如何度过的?通过综合此前披露的信息,再加上记者的深入挖掘,大致还原如下:
  看守所是羁押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人犯的机关。看守所的任务是依据国家法律对被羁押的人犯实行武装警戒看守,保障安全;对人犯进行教育;管理人犯的生活和卫生;保障侦查、起诉和审判工作的顺利进行。原中国足协副主席、国家体育总局足管中心主任南勇在看守所期间没有享受到单间待遇,与普通的在押犯是一样的,每天的生活起居都是一样的:早上六点起床,洗漱整理内务,过后就吃早饭打扫卫生;每天上午9点到11点,在押人员都会在监室内静坐悔过,并且有专人组织学习;午饭时间过后继续静坐悔过,直到晚饭前;晚上7点,南勇可以在看守所里看新闻联播,也可以读书看报纸,甚至可以和其他在押人员一起打扑克,直到9点半熄灯睡觉。
  监狱是国家的刑罚执行机关。监狱对罪犯实行惩罚和改造相结合、教育和劳动相结合的原则,将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一般的犯人在监狱服刑期间,均要根据现实条件参加劳动。比如陆俊便像其他犯人一样,参加日常监狱组织的各种劳动,当然活儿都不太累,据北京一家媒体报道,“他在罪犯食堂做过,还做过园艺,在监狱里负责浇花养草。目前在监狱通道里负责清洁卫生。他还当了罪犯小组长。比较能吃苦受累”。
  需要指出的是,有媒体在报道中明确指出,陆俊在燕城监狱服刑期间,开始被安排在职务犯罪的“特管”队,与局级以上职务犯罪罪犯在一个监区服刑,但后来(监狱)发现他入狱前的级别并不在“特管”的级别之列,因为“特管”队的罪犯入狱前都是局级以上干部。这些曾经的领导干部,年龄多数在60岁以上,体力精力都不太好。所以,陆俊在特管队算是年轻的。监区里有挖坑栽树之类的体力活儿,都是他去干。去年下半年,监狱对犯人结构进行调整,陆俊被调到普通罪犯监区。在特管监区,每一个监舍住两个人,陆俊当时便曾与南勇同居一室,而在普通监区,一个监舍一般要住6至8人,生活条件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

减刑严格按程序
  陆俊获得减刑,即将出狱,这被很多人解读为“是一个信号”,其他在“反赌风暴”中落马的人员,如果同样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那应该也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从而提前重新进入社会。对此,有关法律界人士予以了解读,即“减刑必须严格按照程序进行”。
  有律师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关于减刑的标准,“简而言之,在服刑期间表现好的和有立功表现的,可以获得减刑。”关于减刑的实际操作,大多以所在监狱的打分为标准。罪犯每个月都会根据自己的表现,被监管干部评上分数,当积分达到一定的标准,就可能获得减刑的机会,“事实上,所有的犯人只要在监狱里不犯事,表现稍微不错点的,几乎每个人都能获得减刑。当然,一切均要严格按照程序执行。”
  减刑的目的是给犯人一些期待和鼓励,看到重新做人的曙光。陆俊获得减刑,即将出狱,对在“反赌风暴”中落网的其他仍在服刑的人员来说,曙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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