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爸爸的书堆里长大
2015年06月13日  来源:齐鲁晚报
【PDF版】
     □李蔓(财务人员)
  对书的态度,由最初的倦怠渐渐变得喜欢,又从执念到疏离,陪伴我一路走来。
  从记事起,家里就有一间小型的书库,满墙的书柜上、书桌旁的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空气中终日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这非但未引起读书的兴趣,反令我心生倦怠。如同一个困在书笼里的人,迫切地想要逃离。倒是路边不起眼的连环画书摊,吸引我坐在那里细细品味,足以消磨一个下午的时光。书虽小,却藏着一个偌大的世界。最初的环境基本决定了一个人的喜好。
  多愁善感的初中时代,开始偏爱诗歌和散文。总是在无法预知的时刻,或是书页间的某个段落,莫名的感悟倏然而至。印象中多少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爸爸(作者父亲为著名作家李贯通——编者注)伏案写作,那盏小小的台灯见证了一部作品从萌芽到运筹再到收笔的整个过程。那时候妈妈常叮嘱我们,创作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为了不打扰爸爸,我和妹妹只在他不写东西时才有选择地去翻他的书橱。他会推荐一些适龄阅读的书,有文学名著,也有现代作品。回忆童年,我们几乎是在爸爸的书堆里长大。那时候摘抄了很多美文绝句,也尝试着自己去写一些感悟。可惜那些小本子未留存至今。如果可以,我仍愿意怀揣着纯净、懵懂的心态,走过那段风轻云淡的岁月。
  举家搬迁至济南时,最庞大的行李就是爸爸的书籍,记得打包了好多个纸箱。随手翻开一本,就能看到微微泛黄的书卡上,记着那一段段或简或繁的读书心得。真正对文字有了深厚的兴趣,或许是从那时开始。遇上村上春树缘于一个无可挑剔的美妙春日,似有什么从天空中静静飘落下来,便有了《且听风吟》。很多时刻,我们缺失这种诗意瞬间的存在。于青春时,遇到了那个教我享受思维的乐趣、在苦难中仍不忘仰望星空的王小波。他的心灵好像固结在童稚时代的印象上,所以见不得虚伪。他说过,人就像一本书,你要挑一本好看的书来看。我要说,他就是我读不倦的那一本。
  后来,跟着余杰《想飞的翅膀》,一并疼痛、思索,又在《香草山》中感受最温情、纯粹的精神释放。如宁萱所说,读你的书,在满篇满纸非愤怒即悲凉的文字里,我却赫然看到了字里行间充满着一个字——爱。原来,香草山一直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日子,在有意无意间流逝,当我还在感伤无处安放的青春时,却发现自己性情依旧,不知是悲还是喜。终在周国平的书中寻到答案,人是很难真正改变的,内核的东西早已形成,只是在不同的场景中呈现不同的形态。《岁月与性情》、《安静》看似独立的两本书,刚巧摆放在书橱的同一格,细细想来,又是有必然的关联和机缘的。
  有了孩子,读书几乎成为奢谈,偶有闲暇也是专攻育儿书。等孩子稍大些,在夏日的黄昏里,我们一起阅读,《爱心树》、《猜猜我有多爱你》这些美好温馨的绘本故事,简单的文字和干净的画风,却传递出淡淡的绵长悠远的寓意。这些书告诉孩子要心怀感恩之心,懂得包容理解别人,才能拥有简单幸福的人生。
  读书还有一个很大的乐趣,在你喜爱的某个作者的作品中,看到他所推崇的一位作家,于是,你追随着他的阅读感受,开始解读影响他的那位作家,从而发现他们写作风格的相似基调。那一树一树的理想、一朵一朵的馨香和一秋一秋的思绪,都在文字中释然。
  在书中可以游历素日所不能企及的地方,卸下时光,即便周遭一片纷扰,却如同置身于沉静的瓦尔登湖,又寂寞又美好。书,存久了,也就成了一个个故事。初遇的欢喜、手中的神凝以及掩卷时的黯然,在岁月的长河里慢慢沉淀,如初见般美好!

家庭书单:
 《麦田里的守望者》
 《简·爱》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追忆似水年华》
 《纳兰容若词传》
 《红楼梦》
 《沉默的大多数》
 《挪威的森林》
 《瓦尔登湖》
 《活着》
 《小王子》

  本稿件所含文字、图片和音视频资料,版权均属齐鲁晚报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未经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网友为此稿件打分的平均分是:
齐鲁晚报多媒体数字版
按日期查阅
© 版权所有 齐鲁晚报
华光照排公司 提供技术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