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5点,陈云海和妻子就来到济南西外环立交桥下的这个劳务市场找活,但如此多找活的人,他们很难被选中。
提到多次住院病却还没好的儿子,老陈脸上又写满了无奈。
老陈和妻子每个月要花300多元,租住民工市场附近的这间阁楼。
为了能多找机会干活,妻子每次工作都很认真。
又一天没有找到活儿,傍晚老陈来到妻子的工地,取钥匙回家做饭。
自称“老乡”却借钱不还,老陈再次来对方住过的旅馆寻找,却失望地离开。
因为挖出炸弹上过电视,老陈成了民工市场上的名人,在被人夸的时候,他难掩喜色。
“老陈,来啦!”2日清晨5点多,天还没亮,陈云海就和妻子立在了济南市槐荫区西外环立交桥下的民工堆里。尽管裹着军大衣,但大清早的寒风还是有点刺骨,陈云海已经十几天没活儿干,为了生计,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再次来到这里。
陈云海今年55岁,济南长清人,三年前和老婆一起来到市区打零工,工友们都叫他老陈。“这一年活儿格外难找,以前一个月可以干20天,最近几个月连10天都干不到。”老陈缩着双手说,这是这个劳务市场所有农民工的写照,活儿少人多,早来一会儿,抢到活儿的机会就更大。果然,他虽然没着落,好在妻子被人叫去刷墙了,算是没白来。
别看老陈一头扎在农民工群里不起眼,他可在新疆和内蒙古都呆过,还修过铁路。2015年7月他在修整舜耕路东边的河道时,无意间挖出来一块铁疙瘩,当时他打算当废铁卖了,后来把上面的泥土清了清,才发现是一枚炸弹。报警后民警确认这是一枚迫击炮炮弹,缺少了一个零件,应该没有爆炸的危险。老陈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不过他因此上了电视还在工友里出了名,“那可是挖过炮弹的人。”
3个月以前,老陈被一个自称是老乡的人借走300元钱,至今未还。老陈找到那个人租住的旅馆,独自在那里等了十几天也没有等到他。这些钱对老陈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毕竟现在活儿太少,有活儿的时候一天也只能挣到80元。如今没活的时候他也去旅馆转转,期盼着那个“老乡”能把钱还给他。
一晃大半天过去了,老陈还是没找到活。记者问他为什么活这么少还这么多人在这里等,老陈只回了短短一句:很多人老家的地都被征走了,不种地就只能出来打工。而且很多人因为没特殊技能,只能干等别人来找。
交谈过程中,老陈在不断咳嗽,后来才得知,他的肺部曾经开刀做手术,上面长了肿瘤。老陈说,他在不远处的宏村区租了一间七楼的房子,每月租金三百多元。大女儿已经出嫁,但时不时会和女婿来这里住上两天,儿子在几年前患了肺病,需要经常住院治疗。这是让老陈最为难受的,医药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好今年儿子的病情有了好转。
傍晚到了,没活干的老陈赶到工地上跟妻子要了钥匙,回家做饭。这一天下来,夫妻俩有一个人有活干,已经算是不错了。老陈说,春节临近活越来越难找,但他每天都会坚持早点去市场,希望能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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