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倪自放
四年前的《寒战》,被称为《无间道》之后最为优秀的港式警匪电影,但在具体操作上两者实际差别非常大。《无间道》继承着传统港式警匪片固有的英雄侠义与强烈的个性色彩,到了《寒战》,片中人物的面孔逐渐模糊,而剧情对抗却越来越激烈。从《寒战》到《赤道》再到《寒战2》,梁乐民、陆剑青这两位香港相对较年轻的导演,不断尝试着港式警匪电影向“大”发展的趋势:大阵仗、大格局、大视野。
《寒战2》将这种趋势发扬光大,故事承接上集,郭富城饰演的刘杰辉当上警务处长,梁家辉饰演的李文彬面临退休,身在狱中的李文彬之子在幕后老板的操纵下得以逃脱,刘杰辉和李文彬的矛盾再次浮出水面。相比《寒战》,《寒战2》设置了一个更大的格局,李文彬和刘杰辉的“宫斗戏”牵扯到了更高层人士,立法会有些人想当特首,拉拢李文彬复位,周润发饰演的资深大律师登场。
《寒战2》可谓一部“警匪宫斗大戏”,片中有台词的角色二三十个,能将如此庞大的群戏调度得从容不迫,堪称教科书般精彩。电影开篇三五分钟内,李文彬、刘杰辉双方人物就泾渭分明,各自站队,周润发一派的力量随着情节的发展也逐渐清晰起来。作为一部捍卫法治精神的电影,《寒战2》的结局在意料之中,周润发、梁家辉、郭富城三派力量虽历经周折,但都会以相对正面的形象存在,影片背后的大反派,直指前警务处长和立法会一帮人。片中人物众多,派系林立,但导演通过“主将不动,卒子过河”的调度手法,让情节杂而不乱,先是刘杰辉的妻女遭绑架,然后是李文彬的儿子被打死,随之周润发饰演的资深大律师的助手遭反派杀害。影片文戏、武戏同步推进,在保证激烈对抗的同时,也保证了“主将”不被打光,不像很多警匪电影最后正反派对决同时死去,为影片拍摄续集留了伏笔。
如《寒战2》般逐渐“大”起来的警匪电影,在奉献了精彩群戏的同时,难以避免的一个代价,是影片主演的面孔逐渐模糊起来。因为大格局、大视野、不容闪失的故事设置,影片的主人公没有传统港式警匪片里那种奋不顾身的英雄侠义,反而更接近大故事里的一个个棋子,这是《寒战2》让人遗憾的一个地方。也许是为了突出“大宫斗”格局,影片加大了文戏的分量,节奏有些拖沓,显得不那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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