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倪自放
打着中国推理电影初尝试的名号,苏有朋的第二部导演作品《嫌疑人X的献身》算不上惊艳,但各方面还算合格。在电影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片中那个刑事案件的凶手已经显露出来,但在随后三分之二的篇幅里,在凶手之外的悬疑内容还是有一个又一个的反转,最后的悬念不是告知观众凶手是谁,悬念在过程,这样的设置,可以有。
如果说作为悬疑推理电影的《嫌疑人X的献身》还算及格,那么作为一部纯粹的剧情片,这部片还是让人有许多感叹。关于这部片,有一个流传很广的段子,就是片中调查张鲁一饰演的石泓时,警察问,“你说你下午七点就已经回家了?”“是。”“有没有人证?”“没有人证。”电影从头至尾都在强调张鲁一很寂寞很孤独,但都不及“没有人证”四个字。此评价中肯。抛去悬疑推理的外衣,《嫌疑人X的献身》原著更重要的内容在“献身”。因为不是东野圭吾的书迷,看这部电影之前,一直对“献身”两字比较迷惑,难道不应该是“现身”吗?其实,一个“献身”,已经揭示了这部悬疑推理电影最大的悬疑,那就是数学天才石泓为了一种温暖的情愫,去做了飞蛾扑火般的献身,而电影悬疑的元素,不过是“献身”过程中的细节。
把悬疑放在一边,电影《嫌疑人X的献身》的情感重点在孤独,这与原著小说重点在讲述人性之复杂是一致的。从这一点说,电影化的《嫌疑人X的献身》是相对忠于原著的。首先孤独的是陈婧母女,离婚的陈婧带着女儿独自谋生,赌鬼前夫不断纠缠,造成了本片最大的凶杀。那个低眉顺眼的数学天才石泓,似乎存在着社会交往障碍,作为数学老师的他,甚至不被学生尊重。这个冰冷怪异的数学天才,之所以愿意为了陈婧母女“献身”,也在于这对母女曾经给他微笑慰藉。随着唐川和石泓的博弈,电影在最后阶段的色彩明显地亮了起来,为常伴左右的孤独寻找一个出口,是这个悬疑故事的最终目标。
有评论说,中国版电影《嫌疑人X的献身》不如日版电影那么深刻,主人公飞蛾扑火般的情感不如日版电影那么浓烈。其实这和两部电影的文化背景不同有很大关系,日版电影《嫌疑人X的献身》面对的日本文化里有更多武士道、献祭般的情感,而中国版电影《嫌疑人X的献身》的情感浓烈度,现在来看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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