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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柒斤
周末一到,出门“玩”的念头就萌芽了。打电话和死党小安商量,没承想,两人观点再次背道而驰,他竟然要“宅”着打扫卫生。
小安是地道的城里人,作为干部家庭的独子,他打小就是“油瓶倒了也不扶”的主儿。一个周六中午,在好友的饭桌上认识小安,我就对他毫不隐瞒自己“优越感”的率性产生好感。推杯换盏的间隙,他问我平常周末都干什么,并说以前许多朋友现在周六都呆在家里搞卫生,能一起玩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当时住旧房,搞卫生非常简单,所以周末有的是时间。刚搬进28层高楼新居又“恐高”的小安当时正愁周末没有玩伴,于是和我分外热情起来。
几个月后的一个周五,小安来电话相约“玩转周六”,我说我要搬家。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他来敲门:“我来帮你搬家。”说完就将打捆的书、打包的衣被往他停在楼下的车里运,除几个大型电器喊了一趟“拖斗”,其他东西都是他用自己的小车搬运的。
后来死党聚会时,他已经不是曾经对什么都高谈阔论的样子,相反对于“生活”的涵义理解得比我还透。哪个农贸市场的蔬菜新鲜、价格便宜,哪家超市卫生洁具质量最好,他都心中有数。
一次闲聊中,他突然问我:“你平日是怎么打扫卫生的?”我说:“我请了一个固定的钟点工,每周五下午打扫一次,每次60元。”他说:“哦,我现在是自己打扫。”听到这话,我很好奇:“你不恐高吗?那窗子怎么擦啊?”他说:“第一次确实很害怕,眼睛死死盯着要擦的玻璃,既不敢朝下看又不敢往上看,紧张极了。擦过两次就放松多了。”
其实,小安那次替我搬运东西时就已“暴露”了他会干事也能干事的能力,只不过以前为了“适应”周遭的环境,特别是随着现代设备的“代劳”范围的扩大,他才变得越来越会享受。当他感到现代社会科技和服务的便捷令自己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时,才发现过度的舒适和惬意并不是自己追求的“生活质量”,猛然醒悟原来生活离不开满足感和充实感。
想到这,我也决定从这周开始,家里卫生自己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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