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永剑讲述这块目前最大的老坑红丝石的来历。
本报记者 郭建政 摄
本报记者 徐瀚云
5月的山东已经提前进入“烧烤模式”,有些胖的青州“80后”小伙吕永剑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青州玩红丝石、红丝砚的圈子里,吕永剑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可以说是当地红丝砚复兴的领头人物之一。
山东的红丝砚曾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红丝石产自山东鲁中青州地区一带,原砚材出自“黑山红丝石洞”,因其底色红黄相间,且有红丝纹理而得名。早在唐宋时期,红丝砚在国内即负盛名,被誉为诸砚之首。
红丝石存量极少,并且没有一条完整的矿脉,而是一簇一簇地分布在山体中。许多开采红丝石的矿洞只有半米多宽,人们需要爬进矿内采掘红丝石,采掘难度可想而知。
由于稀少,不少文人因求一方红丝砚不得而扼腕叹息。欧阳修、苏轼、米芾、陆游等都给予红丝砚极高的品评,柳公权在《论砚》中曾有“蓄砚以青州为第一”的评述。
可惜的是,虽然曾经贵为四大名砚之一,但是红丝砚却在宋朝断了代。一方面,唐朝人们开始大量采掘红丝石制砚,到了宋代,开采红丝石的坑掘尽数告罄,砚材几乎绝迹;另一方面,南宋政权偏安一隅,入主北方的金人可没有那么高的文化水平,哪里有雅趣赏玩石头,以至于红丝砚在四大名砚中的位置逐渐被澄泥砚所取代。
“可惜后来红丝砚断代了,如今端砚天下第一的位置是谁也否认不了的,红丝砚能够重回四大名砚,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吕永剑说,为了保护红丝石资源,青州市政府已经限制开采红丝石,著名的黑山老坑更是重点保护对象。
“当年最困难的时候收石头,一日三餐都犯愁,2012年红丝石的行情涨起来,情况才有所好转。”吕永剑几年前收购了大量红丝石,如今价格翻了几十倍不在少数,其中不乏黑山老坑的红丝石。“很多人认为红丝砚在实用性上要比端砚、歙砚差一些,因为他们买的红丝砚只具备观赏性,而不具备实用性。当时我们看过许多人的手艺,包括南方的一些工匠,都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吕永剑拿过一方砚台来,“如今我们做砚台,不求多,一年也就十几方,但是要求每一块砚台,收藏的人可以一辈子不用,只要想用的时候,就一定能用、好用。”
说罢,吕永剑倒了点清水入砚,捏起一块墨细细研磨起来,水与墨相互交融,很快发出了黑亮的墨汁,吕永剑扯过一张纸巾,拭去砚台上的墨汁,几乎没有墨迹留在砚台上。
现在,吕永剑不光做红丝砚,还搞起了砚台文化的开发,他的作品逐步扩展到用古代残存的碎碑、汉朝的瓦片等制作砚台。
一块看似普通的石砖,上面的佛像浮雕告诉人们这块砖与佛教的那一丝牵绊,如今这块佛砖被做成了砚台,使用他的人是否也会有隐隐的禅意呢?
“我们还做了砚台的拓片,在拓片旁边请名人题字,将砚台和字画收藏结合起来,形成一种新的文化作品。”吕永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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