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年10月13日,在智利北部阿塔卡马沙漠中的圣何塞铜矿,智利矿难首名升井矿工弗洛伦西奥·阿瓦洛斯搭乘特制救生舱回到地面,成功获救。 据新华社
山东平邑石膏矿坍塌事故救援中,采取的“地面大口径钻孔救人”是国内首例,也是世界第三例通过钻井打孔实现井下救援的案例,此前,仅有智利圣何塞铜矿矿难和美国宾州煤矿矿难两个成功的案例。
出井时刻,矿工们都争着最后离开
2010年10月13日,智利圣何塞铜矿33名被困矿工在经过长达69天的漫长等待后,终于迎来了获救的一天。当地时间13日0时10分,首名矿工弗洛伦西奥·阿瓦洛斯随“凤凰2”号搭载舱,穿过长达622米的救生隧道,重见天日。
8月5日矿难发生后,智利政府立即承担起救援受困矿工的工作。智利武警、军队、消防人员以及政府各级部门联合行动,展开救援。智利当局组织了分工明确、业务专业、各司其职的救援团队,其中包括救援人员、医务人员和一个专门的实验室,负责设计救援所需的器械和设备。
智利当局还邀请美国航空航天局一个专家小组,借助航天员在茫茫太空中的生活经验,为受困矿工在空间狭小、物资紧缺的情况下保证生活质量提供借鉴。
在坍塌事故中,井下紧急避难所对于矿工在救援人员实施救助前延续生命起到了关键作用。矿工们在被确定受困位置之前的十几天,只能依靠避难所储存的食品维持生命,每人每48小时可以吃两汤勺的罐头鱼、半片饼干和半杯牛奶。如果当初矿业公司没有遵守井下应急机制的要求准备好这些设施和物资,受困矿工很可能等不到救援到来的那一天。
尽管井下困难重重,但在确定被营救人员顺序时,矿工们都争着最后一个出井。心理专家指出,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冷静的头脑保证了矿工们能够在救援人员到来前和施救过程中,尽可能地延长生命。
两个多月的救援过程,高技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大到营救过程中使用的重型挖掘机和“胶囊”搭载舱,小到安慰矿工心灵的投影仪和灭菌铜纤维短袜,这些高技术产品在帮助援救矿工的同时,也保证了他们在井下的生活质量。
获救一年,有人仍被噩梦困扰
2011年8月5日,智利矿难一周年之际获救矿工接受媒体采访,回顾了他们生还后的生活。
“我们是幸运的,困在700米深的矿井里还有人把我们救出来。”曾是智利国家足球队队员的弗兰克斯·洛沃斯说。
洛沃斯现在科皮亚波一所足球学校任教,教授100多个孩子踢球。他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并表示“打死也不会回到该死的地下铜矿”。
作为33名矿工中唯一一个外国人,玻利维亚籍的卡洛斯·马曼尼也参加了当天的纪念活动。在回答记者提问时,马曼尼数次陷入沉思,显然不愿提起那段痛苦的经历。虽然已过去一年,马曼尼现在仍被噩梦困扰,医生建议他开始新一轮心理治疗。谈起工作,马曼尼表示,可能回到铜矿,但“绝不会再去地下铜矿”。
马里奥·戈麦斯是33人中年纪最大的矿工,由于长期从事铜矿开采,现在已经患上严重的矽肺病在家休养并接受政府的医疗补助。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这与长期在地下铜矿工作的经历有关。他表示,尽管无法工作了,但他会现身说法把保护自身安全的常识传授给年轻的矿工。
塞戈维亚3个月前在科皮亚波市一处广场摆起了蔬菜摊,在他的摊位对面不远的地方,同为获救矿工的阿拉亚开着货车卖起了水果。一年前的8月5日,他们分别是打孔工和材料收集员,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但现在他们成了“生死之交”。
两人每天同时出摊,有时还会互相串货,尽管“业务重叠”,但他们从不为争客人斗气。塞戈维亚说,工作能够让人忘掉痛苦的经历。尽管阿拉亚至今还没有摆脱死亡与绝望的梦魇,但他表示,新工作让他感觉好多了。
塞戈维亚和阿拉亚的私交在33名矿工中似乎是特例。实际上,自从获救之后,这些矿工之间很少走动,偶尔为了出售故事版权或是因为法律问题需集体申诉时才会碰头。尽管如此,乌尔苏阿认为,33人在患难中铸就的友情是永恒的,只是在体验了生死诀别之后,他们更加珍惜家人的亲情,更愿意把时间留给自己的家人而已。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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