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站在街上,不时往村口巴望着,寻找儿女们的车。
儿女们还没回来,老于坐在凳子上愣神。
家里的相框里摆满了过去的照片。
村头一处墙根下坐满了老人,他们和老于一样,都在等孩子们回家。
孩子们到家了,老于帮着拿年货。
女人们在厨房里忙活,儿子、女婿、外孙们坐在炕上,陪老于唠嗑。
老于今年八十多岁,住在威海乳山的一个村子里,身子还算硬朗。
他的儿女或嫁到外地,或在外打拼,常年不在家。去年,他的老伴儿去世了,他自己则住进了养老院。到了年根,忙碌了一年的儿子把老于接回家过年。初二一早,老于来到街上,背着手眺望村头,等待着孩子们的车出现在眼前,虽然电话里孩子们刚告诉他车还在半路,可老头依旧固执地在村边等着。
老于走到了村里的一处墙根下。像往日一样,这里坐满了晒太阳的老头,他们中有很多人和老于一样,不时地看着村口。谁家的车来了,就拎起马扎回家。
临近中午,在老于的盼望下,儿女们陆续带着家人赶到村里。老于的脸上挂满笑容,仿佛能把皱纹荡开,帮着孩子们搬年货。因老于的老伴刚去世,依照习俗,家里并没有贴对联、挂灯笼,这让家里显得有些冷清。时至中午,一路奔波刚赶回来的儿女简简单单布置几道菜,热炕上一坐,说说这一年的故事,老头听不大懂,却偏喜欢插上几句。即使文不对题,却也乐此不疲。
屋子里则不时传来笑声,饭桌上儿女们互相劝酒,给老人夹菜。屋外面,因为不少年轻人赶回来过年,往日冷清的大街上则停满了小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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