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
“在1930年代,济南社会生活中变化最显著的领域是教育,官办的新式学校采用西方的课程设置,而又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氛围。这些学校中的教员的确具有现代的职业化观念。他们完全吸收了西方教育的理念,并在济南这种教育经费、渴望求知的学生和必要的设施都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取得了最大的成功。这种向西方教育模式和目标的转换,其效应是无处不在的。”美国人鲍德威在《1890-1949年山东济南的政治与发展》一书中如此写道。
“民国山东四大教育家”这一说法,据说是新中国成立后济南第一任市长姚仲明提出来的。笔者查询了若干资料,表述不一,有说是“鞠思敏、王祝晨、于明信、丛禾生”四位的,也有说是“鞠思敏、王祝晨、于明信、范明枢”四位的,至少,大家对前三位教育家的意见是统一的。
有“山东蔡元培”之称的鞠思敏创办私立正谊中学,兼任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长,为改变山东教育的落后局面,大胆改革,曾拟定“山东省教育改良计划”,教育部称此计划足以“引起山东教育界之觉醒”；王祝晨率先在山东中小学废除“经学”课,推行白话文教学,提倡男女同校,聘请女教员,他上呈北洋政府教育部《普及教育意见书》,成为“第一个向新的中国提出普及教育的规划”的人,被称为山东教育界的泰斗。这期人文周刊介绍的于明信,则与鞠思敏、王祝晨等并肩创办正谊中学,不但倾囊捐资,并成为该校第一位义务任教的教师。同时,作为一名“海归”,于明信赴日留学的背景为其教育教学改革奠定了理论基础。他对教育方法无所不知,却在执掌“一师”时奉行“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在学校不发布告告谕学生,不召集学生训话。但这并不表明他就没有教育主张,相反,恰是在这种“放手”与“散养”的教育理念下,于明信所主持的学校,学生思想活跃,追求自由、进步的氛围很浓。
作者王毅曾参与临淄教育志的编写,也到济南搜集了许多有关正谊中学的校史资料。在他看来,鞠思敏、王祝晨、于明信等民国教育家作为同学、好友,既各具鲜明的个性,又有共同特点,那就是气节高尚,践行蔡元培的兼容并包思想、陶行知的平民教育思想。他们促使山东教育向现代化转变和发展,是民国时期推动山东教育事业变革和发展的第一批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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