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至15日,越共中央总书记阮富仲访问中国,随行人员包括4位政治局委员和4位中央委员。这既是他2017年的开年首访,也是他去年1月连任越共总书记后首次访华,而且,阮富仲此访正值中越建交67周年之际,反映出越方对此访极为重视。
1月12日的央视《新闻联播》,用超过8分钟时间报道了习近平总书记与阮富仲的会谈。在会谈之后,习近平还与阮富仲在人民大会堂澳门四季厅进行了茶叙,习近平还向他赠送了胡志明主席1942年手书汉语诗作《走路》的复制品。这种特殊安排,既凸显出中方对阮富仲访华的高度重视,也有助于两党高层进一步交流。
2013年以来,中越两党两国高层互动频繁,习近平与阮富仲曾分别于2013年3月、2014年1月和2015年2月进行热线通话,并在2015年实现互访。此外,两党总书记还曾互派特使转达口信。两国国家主席、总理、副总理、军方将领以及议会交流同样十分频繁。在两党总书记历次通话和会晤中,都强调两国间基于传统凝结成的“同志加兄弟”的友谊,12日的会晤亦不例外。同时,管控分歧也是中方多次强调的要点。
虽然南海问题是中越关系绕不开的话题,并且近年来越方也曾一度在南海问题上滋事导致中越关系出现波折,但南海问题并非中越关系的全部。两党两国高层的频繁互动一方面说明南海问题并未影响中越关系主流,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双方在问题出现后积极寻求平息、避免殃及双边关系大局的考量。
在12日中越两党高层会晤中,阮富仲的一个表述值得关注,即“推进越中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是越南对外关系的战略选择和长期外交政策头等优先”。在两党高层会晤为今后两国关系发展定调的大背景下,越南这一“头等优先”不是权宜之计,而是理性判断后的战略选择。
这种判断基于两个现实:
一是,两国互为邻国,均为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发展理念和道路相近,近些年来除了两党两国高层政治互动频繁之外,中越经贸关系也快速发展,去年越南已超过马来西亚成为中国在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双方拟在2017年将双边贸易额提升至1000亿美元。
二是,全球政治经济格局的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增加。去年11月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宣布将放弃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这让在TPP上投入太多热情的越南心里一凉,越南总理阮春福当月即表示停止寻求推动国会批准TPP。
虽然去年美越政治关系进展神速,但越南在意识形态和价值观领域对美国仍心存芥蒂。同时,越南也从菲律宾这面镜子中看到,对华关系的好坏会给本国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在中菲关系全面改善、南海局势趋于平静之时,越南若再一味地头脑发热抱域外“大腿”滋事,将会显得既不合群也很短视。当越南发现美国等域外势力“远水解不了近渴”时,与其为特朗普上台后的不确定性而提心吊胆,还不如利用与中国既有的深厚政经关系,搭中国的“便车”来得更现实、稳妥。
有意思的是,在阮富仲访华同期,美国国务卿克里13日到访越南,将其作为任内最后一次出访的首站。紧接着,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应越南总理阮春福邀请,将于15日抵达越南访问,这是他2017年首次出访的最后一站。
随着越南在东盟乃至亚太地区国力和地位的提升,美日早已将其视为制衡中国的重要拉拢对象。在特朗普的亚太政策尚且模糊不清、奥巴马政府将要下台之际,日本试图借此空当期走上前台,通过继续拉拢亚太主要地区大国,扎紧围堵遏制中国的围栏。但此次阮富仲在日美高层到访越南前夕高调访问中国,并表态对华关系是越南外交的“头等优先”,充分说明了中越关系经得起日美两国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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