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后语】
2017年09月10日  来源:齐鲁晚报
【PDF版】
     一直在
□徐静

  年轮说法上的“逢五逢十”,总是大日子,约定俗成该总结点什么。是不是莫言也有这种想法,于是就在获诺奖的五年后,密集推出了三篇短篇、一组诗歌、一部剧作。“终于,莫言又开始写新作品了!”一句终于,大众似乎松了口气,连莫言自己都觉得太久不发新作,自嘲说:“衡量作家的艺术成就,长篇不是唯一的标准,我个人当然是对写长篇充满了兴趣,我正在写,我先发一些戏剧、短篇、诗歌向读者证明我没有偷懒。”
  今年3月15日《文汇报》刊载莫言《马的眼镜》一文时,编者特意加了备注:“都快五年了——这是莫言先生201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首次发表散文新作。”一篇两三千字的文章,也要被冠以“首发”、“新作”,这对于二十几年间发表过11部长篇、27部中篇、9个剧本的“高产”作家莫言来说,无意间反而提醒了公众一件事情:“诺贝尔奖魔咒”,是不是真的存在?
  回顾诺奖历史,会发现拿奖后作品减少,甚至彻底停止写作,并不是个别现象,以至于有所谓“诺贝尔奖魔咒”一说:获奖约等于封笔。获奖后难出新作,到底是获奖者“犯懒”,还是难以克服自身瓶颈再创辉煌,具体到莫言,他能突破这个魔咒吗?
  “今后大家最好不要邀请我,多么光彩的事我都不参加。大家各干各的,我用我的新作回报你。”获得诺奖后莫言似乎不胜烦扰,在与2003年诺奖得主库切对话的场合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对此库切立刻回应说:“我非常同情莫言先生,诺奖有的时候颁给正处于写作生涯中间状态的作家。莱辛几年前获奖时并没有因此影响到自己的写作,因为她得奖已经是写作生涯的末期。如果颁奖给一个还将持续写作的作家确实会有影响干扰的效果。”
  这种“干扰”,具体到莫言身上,就是他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身份,越来越多的时候不是作家,而是一位嘉宾:演讲、对话、参观、题字、评球、出席活动、做顾问和拿学位等等各类活动中的嘉宾。且看以下行程:2017年4月19日晚,在港进行主题为“黄土地幻觉世界与中国文学契机”的讲座;5月31日,领衔众评委出席首届京东文学奖颁奖现场;6月22日,参加北京师范大学2017毕业典礼并致辞;6月27日,在汕头大学2017毕业典礼上致辞:8月23日,参加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中国文学与全球化时代——莫言作品国际传播沙龙”……我们梳理的这短短三四月的行程,大概只能算是五年间莫言行走足迹的“冰山一角”。
  我们所关心和重视的,不应该是那个与文学本体相关的莫言吗? 
  这次莫言推出新作之后,业界表达崇敬之意大于对作品本身的审定,实际上就莫言的写作而言,这些评论更多有“致敬”的意味。莫言的新作《锦衣》以及之前用“戏剧体”写成并已开始在山东巡演的《檀香刑》,这些创作是否还是那个接通乡土民间、牵连着高密东北乡枝枝蔓蔓的莫言;组诗《七星曜我》的推出以及之前白话诗、打油诗的存在,又展现着莫言在小说以外哪些文体领域的实践?为此,本期人文周刊推出了《从嘉宾莫言到作家莫言》特稿,针对暌别的五年中让大家一再提起的诺奖魔咒,齐鲁晚报记者采访了莫言的亲人、朋友、高密老乡、文学评论家以及作品合作者等,讲述着莫言“一直在”的这五年。

本稿件所含文字、图片和音视频资料,版权均属齐鲁晚报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未经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网友为此稿件打分的平均分是:
齐鲁晚报多媒体数字版
按日期查阅
© 版权所有 齐鲁晚报
华光照排公司 提供技术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