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日,李克强总理到德州市袁桥社区与居民们面对面进行交谈。 大众日报记者 汤序民 摄
24日,李克强总理到陵县德强农场玉米地进行考察,了解现代农业喷灌设施和农业合作社运营情况。
大众日报记者 汤序民 摄
李克强来到德州景津环保股份有限公司,和女工交谈。 新华视点微博供图
“你是个农民吗?”24日,李克强总理问了一个让德州市袁桥派出所户籍警和办事群众最没想到的问题。当天,他在离开袁桥社区时,拉着一位农民的手说:“你是个农民,我过去也是个农民,只是我种地时间短些而已。”
在德州将近一天时间的考察中,总理问得最多的几句话就是:“你是农民吗?”“你愿意进城吗?”“在城里的生活好吗?”
在德州的一天,无论走进社区、农场,还是企业,总理关注得最多的就是“城镇化”。
“你是农民吗” —没想到的问题
7月24日10点15分左右,李克强来到德州市袁桥社区,他先走进了社区门口的警务室。
户籍警张慧告诉记者,总理的步伐非常快,她还没反应过来,总理已经走到窗口前。“你是农民吗?”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问的是正在张慧窗口前咨询业务的一位群众。这句话让张慧和那个老乡都有些意外,他们以为总理上来会先问:“你是哪里的?你叫什么名字?”
李克强连着问下去:“德州迁移入户的门槛低吗?”“办理户口要多长时间?”“办户口需要收费吗”……张慧回答的语速也不由自主被总理带动得快起来。
张慧回答,2004年山东就已取消户口类别,不再区分农业和非农业。即使不迁户口,农民工子女拿着居住证也可以在城市里上学。“总理追问着,取消了户口类别,那农民和城里人的区别在哪?福利待遇是不是一样?”
和总理“快问快答”之后,张慧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总理走时说的一句话:“你们的工作要为进城务工的农民服好务,要以群众满意为目标,以群众之心为心。”
“你是个农民,我过去也是农民,我也种过地。只是你种地时间长,我种地时间短罢了。”在离开袁桥社区时,李克强握着一位老乡的手,认真地说。
“户口迁进城里了吗”——总理连问三女工
“你愿意进城吗?”7月24日中午11点左右,李克强来到德州景津环保股份有限公司考察,他来到滤布加工制造部车间,问34岁的女工张红娟。
张红娟告诉记者,她当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讷讷地说“城里挺好,比农村好,孩子也有地方上学”。总理又接着问她:“那把户口转过来了吗?”张红娟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谈起和总理的见面,张红娟说,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这么大的官,但感觉总理“挺亲切慈祥的人,没有一点官架子。”她告诉总理,自己在景津公司挺好的,一个月3000多块钱,中午饭是两菜一汤,只花两块多钱。
总理又绕到女工杨杨那里,“总理问我想不想转成城市户口,我就老实说,不想。”杨杨告诉记者,“总理问我是不是舍不得家里的地,我说我父母老人都在家里,都不想转出来,都从农村出来,以后年纪大了,回去如果没有地,就什么都没有了。”
同样的问题,李克强还问了女工熊丽丽。
在总理离开后,张红娟、杨杨、熊丽丽凑在一起议论,如果能进城,她们最想要什么?结果三个人中,一个最想能买得起城里的楼房；另一个最希望孩子能读所好学校；还有一个有些担心地说:将来父母万一病了,自己回到老家,还能挣到钱吗?
“你的收入比起种地怎么样”——总理算了笔账
今年71岁的王丰元是德州陵县会王镇西角寨村人,2011年来到袁桥社区,和老伴帮着儿子看小孙子。回忆起见到总理的一幕时,王丰元先笑了。
24日,在社区广场的亭子里,李克强问他:“您贵姓?”王丰元张口就答:“我姓王。”刚说完就觉失言,“哎呀不对,我应该回答我免贵姓王,不好意思,你不要见笑。”
“没关系,无所谓的事儿,那我就叫你老王。”一听这话,李克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社区居民李玉芝的孙子突然跑来,李克强一把抱起三岁的陈立轩,王丰元说,看到总理这么平易近人,自己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告诉总理,自己不是本地人,是从农村过来的,在老家,自己的小孙子上小学,要走上六七里地,在城里的家,出了门就是袁桥镇中心小学；楼房特别整洁,厨房里有电有气,农村还得烧火做饭；在门口超市就能买到东西,农村买个东西要走很远；城市里医疗条件好,社区隔壁就是医院……王丰元一口气说了进城的六条好处。
站在后面的李凤荣又补充了两条,自家2011年从平房搬进了楼房,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自己43岁了,还能出去打工。
李凤荣说,当时总理便问她在哪儿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在中立新能源上班,生产壁挂式太阳能。一个月能挣1800块钱。”
“那你还有地吗?”总理接着问,李凤荣回答,原来有四五亩地,现在还有半亩。
“那你的收入比起种地来,怎么样?”李克强问。
“以前种四五亩地,一年最多能剩下四五千块钱,现在一个月就能挣1800块,比原来好多了。现在俺们也是城里人。”
李凤荣说,总理听完她的话就算了一笔在农村种地和进城后的经济账,“打工一年挣两三万块钱,种一亩地一年最多收入一千块钱,上班是种地的三倍。”
“今年秋季再来个大丰收”——总理雨中两次没上车
7月24日下午,在陵县雨污分流工程施工现场考察时,李克强竟然三步并两步,快速下到了工人们正在施工的坑道里。
坑道很宽,坑洼不平,51岁的工人张圣泉注意到,李克强竟然一步踏在水管上跳了过去,他没有站稳,旁边的人赶紧一把将他拉到了土堆上。
工人鲁文才回忆,在问过城市供水、水价、排污费用、工人工资这些之后,李克强感慨幸亏今天凉风习习,天气清爽,工人干活也不受罪。“总理让我们一定要多注意防暑,注意身体,为了下一代,我们这一代一定要好好干,后代人会感激我们的。”鲁文才骄傲地说
一路唠着家常,大家在总理面前也越来越随意,工人贺金岭伸出一双沾满水泥的手跟总理握手,鲁文才则悄悄地说:“总理看着比电视上帅。”
下午4点半,李克强在德州视察完最后一站德强农场,在离开农场配肥站时他说:“中国还是农民多,让农民幸福了,让农民收入提高了,就是大多数人收入提高了。”
当他从智能配肥站里出来时,已经开始下小雨,大家围着李克强,不断有人上前跟他握手。李克强两次走到车前,都没有上车。
雨越下越大,李克强站在雨里,没人打伞。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在雨中,李克强提高声音对大家说:“下雨了,这是好事,这是喜雨,旱了这么长时间,农民都盼着下雨,现在下雨了,今年夏季我们大丰收,盼着今年秋季再来个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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