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谨慎的五年
2017年09月10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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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莫言的小说创作在外界强烈的关注下一直处于静默的状态。从2012年获诺奖之后,莫言就没再公开发表过作品。这留白的5年,读者们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网上渐渐出现了假托“莫言”发表的作品,最出名的莫过于那首“你若懂我,该有多好”,委婉的表达,虽然明显与莫言天马行空的笔触大相径庭,但仍然被刷屏式地传播。管笑笑说,对于网上假托莫言的名字发表的作品,他说过:谁的孩子谁领回去吧。
  只是,暌别五年,一个剧本、一个组诗和三篇短篇小说,对以“高产”著称的莫言来说,似乎有些单薄。
  翻看莫言的创作经历,从《红高粱家族》开始,到2009年的《蛙》,他创作出版了11部长篇小说,甚至一年中有两部,中篇小说更达27部之多。有一位熟悉他的人士说,莫言属于一旦想好就写得非常快的作家,比如《生死疲劳》四十三万字,四十几天就写好了。
  但诺奖之后,莫言的创作,悄悄发生了变化。
  文学评论家、复旦大学教授郜元宝在接受采访时说,在莫言的新作中,尽管他的肆意挥洒一如既往,自信也一如既往,但其中多了一分谦逊和大度。比如,不再纠缠于过去他自己提出或别人帮着提出的口号,而寻求字里行间的淡定;比如,夸张狂欢一如既往,但多了一分平实和素朴。
  而施战军也表示,以往莫言笔下的石匠、铁匠、货郎、民间手艺人带着较为浓重的先锋性,文本受观念驱动的痕迹明显,现在更多是以情感取胜。
  莫言也承认这种变化,他说,因为生活在变,人在变化。
  莫言的好友、高密诗人李丹平在接受齐鲁晚报记者采访时说,他记得五年前“诺奖”公布时,莫言在被问及“感受”时说:非常欣喜,但也有些惶恐。确实,获得“诺奖”之后,在一片褒奖的声音外,质疑之声从来没有断过,“网友”觉得他的文字像小学生作文;文学家们聚在一起,讨论着莫言“醉心性描写”“写作芜杂”,甚至专门出版了《莫言批判》;他笔下让他又爱又恨的“高密东北乡”,也让他背负着一些包袱。
  莫言在当时也表示:诺奖公布以后,刚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包括在网络上很多对我的议论和批评,我也感到很生气。后来我渐渐感觉到,大家关注议论批评的这个人,跟本人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跟大家一起来围观大家对莫言的批评与表扬。
  但是在笔下,莫言却并不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观众”。在今年8月参加“中国文学与全球化时代——莫言作品国际传播”沙龙时,莫言透露,其实五年来,他一直在从事创作,比如《收获》发表的三篇短篇小说,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有了初稿。他说,之前写得差不多了,就会拿去出版。但现在要反复地修改,能让错误尽量少一点,起码让自己感觉到比较满意,才会拿出来。甚至在定稿的前一天,莫言还在改动着。莫言说,得奖之后,下笔更谨慎。    (下转A1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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