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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丽姿若惊鸿

齐鲁晚报     2022年05月31日
  □犁米

  今年清明回家祭祖,路过一片樱桃园,见村人老吴正在修补园墙、编制防鸟网。正是樱桃花怒放的季节,偌大的樱桃园里白灿灿的一片,就像被一层大雪覆盖了一般。那些发育迟缓、微张的樱桃花骨朵,带着淡淡的红晕,羞答答地挤在密密麻麻的花丛里,欲说还休的样子。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蒙蒙细雨就像过筛的细沙,散漫地洒在花上、树上、地面上。不远处的山岭上,已经泛出春天的气息,雨后的山坡、灌木枝条呈现出一片黛绿色的景象,微风细雨中透着一阵阵花木清香的味道,闻之令人陶醉。
  咯咯……咯咯咯……“唉,这些作害人的东西,什么时候也不消停,越是这样的天气,它越叫得欢。”老吴所说的“东西”,原来是那些生长在野外的山鸡。现在的家乡山岭上,草厚了,灌木丛密了,树木长高了,生态好了,那些远离人们视线几十年的猞猁、獾、刺猬好像沉积在地下几百年的活化石,一下都复活了。尤其是那金羽闪闪、色彩斑斓的山公鸡,威风凛凛,招摇过市,面对上山农耕的乡人毫无惧色。
  “前几天,我在山上种了一亩多地的花生,隔了两天,上山看花生,结果……”说起花生的事情,老吴一肚子的火没处泄,“到了地里一看,整个地块就跟野猪用嘴拱了差不多,那些山鸡把地里的花生种刨出来全吃光了。一气之下,我将浸过农药的花生种又重新种上了,还做了个逼真的稻草人,将我的一件大红色秋衣套在了稻草人身上。心想,这下那些山鸡可就不敢再来了吧?真是应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句老话,第二天一早,我再次去山岭上巡视花生地,人还没到地里,远远就看到稻草人脑袋上威风凛凛地站着一只长尾山公鸡,两只爪子紧紧地攫住稻草人的脑袋,那大红色秋衣在春风吹拂下微微飘动,看那模样,就好像穆桂英挂帅,那飘动的红色秋衣就好像是它的一面帅旗。再看地里那些忙碌的山母鸡,有的抱窝扇翅,有的交颈纠缠,有的追逐嬉戏,山地春点兵,我的花生地简直成了它们的后花园。我正要弯腰捡石块上前袭击它们,那鬼精灵的山公鸡长啸一声,扑棱棱振翅飞身而去,山母鸡们听到警报后,也作鸟兽散,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到了地里一看,我欲哭无泪啊,那些浸了农药的花生种被山鸡从地里刨出来后,恶作剧般都晾在了外面。唉,那个疼人啊!”
  老吴滔滔不绝地说:“村里有人想了很多对付山鸡的歪招、邪招、毒招、绝招,比如说下毒饵、诱捕器,都被山鸡见招拆招、一一破解,这些人为的机关对它们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栽倒在这些机关面前比较多的动物是那些行动鲁莽、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的野兔。山鸡呢,看见发亮的钢丝套后,它会用爪子钩一钩套的边缘,只要圆圈缩小,它就不会再往前走了,而是绕道而行,还要留下标志,警告后面的同类这里有陷阱。”
  “你看见东南角那片樱桃树了吗?那也是山鸡的领地,自从去年后我就不再管理了。”顺着老吴的手指向樱桃园东南角望去,只见那几十棵樱桃树杂枝、乱枝比较多,不像其他樱桃树修剪得那样疏密有度、错落有致。“去年5月份,樱桃刚刚泛红的时候被山鸡盯上了。为了阻止它们抢食果实,我买了鞭炮、二踢脚对付它们,刚开始还起作用,后来它们就熟视无睹了。没办法,只好在樱桃树上套上塑料网来保护樱桃,倒也套住了几只山鸡。没承想这下可惹了大麻烦,有一天夜里,一大群山鸡从园墙一个缝隙里浩浩荡荡地钻进园中,对那片樱桃树进行了大扫荡。第二天早晨,我来到园中,发现樱桃树下落了密密麻麻一层落果和树叶。不用问,那是山鸡对我进行了一场报复。从那开始,我也就想开了,直接将这片树上的塑料网撤走,放任它们随时来园中吃樱桃,剩下多少算多少,这叫有舍才有得。”
  山鸡固然可恶,但也有其可爱的地方。山间地头有了它们的身影,人们的眼里就有了流动的色彩与风景;它们的叫声,虽然赶不上画眉婉转、悦耳,但也减轻了人们听觉的疲劳。试想,如果小河里没有水的流动,也就失去了生机与灵性;如果世间只有花香没有鸟鸣,久而久之,人们的感官也会渐渐麻木;如果蓝天没有白云的衬托,就如同调色板失去了颜色,没有人再抬首仰望单调的晴空……或许从中我们可以领悟到这样一个道理:大自然包容了人的存在,人们更应该包容动物的生存,两者相辅相成、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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