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吉祥
《女生楼404》里的别样青春
某军校女生楼404,自从来了毛豆、米粒、麦苗、胡璐这四位女学员,便热闹开了。济南军区“80后”作家吕怡慧在其新作《女生楼404》中,呈现了别样的军旅青春。
比起前辈的军旅文学作品,“80后”女作家吕怡慧的小说轻松活泼,有着青春文学的鲜明特征。和平年代的军营赋予了年轻的军旅作家们不同的体验,《闪闪的红星》、《高山下的花环》里鲜明的敌我冲突已很难再复制。
军旅文学往往与责任、使命相连,注定离不开战争风云与家国情怀。然而,吕怡慧的系列小说《女生楼404》问世后,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小说以机智、俏皮的语言,讲述了军校女生楼404的几个女孩子毛豆、麦苗、米粒、胡璐,还有她们的区队长何桃在“404”这个舞台上发生的妙趣横生的故事。这部小说的焦点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也不是火热的军营,而是聚焦军校大学生的宿舍生活。从“剪头发”、“晒被子”到“三千米考试”、“内务抽查”,再到“洗澡大战”、“毕业”等,看似平常的小事里躁动着青春的疯狂、成长的苦涩,它可以触动人们柔软的心灵,不知不觉地让人回忆起曾经的少年轻狂和青春梦想。
在《女生楼404》的研讨会上,评论家白烨指出,《女生楼404》的文学血脉连着两头,一头是军旅文学,一头是青春文学。“写军校,我们以为一定会有军事训练和军事科目,但是吕怡慧把这些常规的东西悬置为背景,把重心放在内务上,通过故事发生的纠葛描写大学生士兵的内变。”
济南军区创作室主任苗长水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也指出,吕怡慧对儿童文学一直情有独钟,《女生楼404》也延续了其一贯的童真、质朴风格,看不到战争、血腥与你死我活的冲突,与以往的军旅文学有很大区别,“这是否证明了吕怡慧创造了一种新的不同于别人的军旅文学样式?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从潘冬子到“目标战”
军旅文学往往有着浓重的时代烙印。在走出过李心田、李存葆、朱建信等一批名作家的济南军区,文学传统代代相传。新军事变革大步迈进,又为军旅文学的创作提供了新的素材。
苗长水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初,在他从事文学创作的时候,正好赶上“文革”后的寻根文学热潮。山东、河南都是兵员大省,战争年代更是有非常良好的拥军传统。苗长水将视野投向乡村。“山东有很多革命老区。”苗长水说,那时部队里多数都是农村兵,尽管来自城市,但他和济南军区的作家经常到农村体验采风。“这一时期的军旅文学题材也多以乡土为主”。
苗长水说,尽管不同时期的环境不一样,但军旅作家如果要写出优秀作品,都得深入基层连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充分的灵感,“这也是济南军区作家一贯的传统”。
提到济南军区的文学传统,李心田和李存葆是两个不得不提的人物。李心田以中篇小说《闪闪的红星》闻名,至今很多人依然忘不了小说主人公潘冬子的形象。而李存葆的代表作则是中篇小说《高山下的花环》,这篇小说取材于对越自卫反击战,尽管上世纪80年代初涌现了大量同题材的文学作品,但这部小说以其对人性的深刻描绘脱颖而出。
如今,战争对很多人来说非常遥远。“我们要延续军旅文学的传统,写出好作品,必须深入生活,深入部队。”苗长水说,在汶川、玉树地震发生后,他和军区的作家都是第一时间跟随部队进入抗震救灾一线,创作了《北线大出击》等多部作品。
两年前,济南军区创作室搞了一个策划,让吕怡慧和另一位“80后”女创作员孙彤穿上军装,“潜伏”进刚入伍的女大学生战士中,与大学生新兵同吃、同住、同练。“年轻的军旅作家现在多数都是直接从军校来的,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我们不一样,对基层部队的了解和我们也不一样。”苗长水说,和平年代的军旅文学,很难再去复制以前的矛盾冲突,这也对年轻的作家提出了挑战。
济南军区作家刘克中的长篇小说《蓝狐突击》将视线投向中国蓝军特战部队,是首部全景反映无疆域作战内容的军事题材长篇小说。而由刘克中参与编剧的电影《目标战》,则瞄准未来信息化战场,直观反映了现在的部队训练和作战理念的转变。
“文学的魅力是未知,战争的魅力也是未知。”刘克中说,新时期的军旅文学依然有着其独特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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