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理查德森
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威夫特
美国陆军参谋长米莱
本报记者 赵恩霆 整理
从三次视频通话
到首次直接会面
作为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成员之一,美国海军作战部长是与美国陆军参谋长、空军参谋长和海军陆战队司令同级别的高级将领,是美国海军军阶最高的军官。理查德森今年7月的中国之行,是他上任后首次访华。理查德森是美军第一位“60后”四星上将,2015年9月18日接替格林纳特出任美国海军作战部长。
去年以来,中美海军高层互动显著提升。2015年4月29日晚,中国海军司令员吴胜利应约与时任美国海军作战部长格林纳特视频通话,这是中美两国海军领导人首次举行视频通话。美国舰机抵近侦察、中方南沙岛礁建设等成为双方绕不开的问题。
2015年8月25日晚,吴胜利再次应约与即将离任的格林纳特和即将履新的理查德森视频通话。这次视频通话实际上是美方海军领导人就美中海军高层关系交接班,理查德森当时表示,期待未来与中国海军领导人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在已有基础上续写新篇章。
然而,当2015年10月29日晚,理查德森首次以美国海军作战部长的身份与吴胜利视频通话时,不仅新篇章没续写成,反倒因同月27日美军“拉森”号驱逐舰擅自进入南沙有关岛礁邻近海域,导致双方的视频通话火药味十足。
进入2016年后,吴胜利与理查德森在1月20日进行了第三次视频通话。吴胜利强调永暑礁新机场的校验试飞并非岛礁军事化,南沙岛礁防御设施的多少取决于受到威胁的程度。理查德森则声称美方将在遵守国际法的前提下,继续在南海进行自由航行和飞越。
理查德森是所谓南海仲裁案最终裁决出炉后首位访华的美军高官,可见美国急于了解和试探中方底线的意图,同时也表明美方寻求对话而非对抗的意愿。不过,鉴于美国在南海问题上幕后推手的角色,吴胜利与理查德森会面时直言,不要指望中国在领土主权上做出让步,中国海军已做好充分准备应对任何侵权挑衅,中国会按计划推进并完成岛礁建设。
理查德森访华期间,还访问了北海舰队和海军潜艇学院,并且与其前任格林纳特访华时一样,登上了“辽宁”号航母参观。同一时段内,中国海军舰艇编队正受邀参加美国主导的“环太平洋-2016”演习,二者相加体现出中美两军的正常交流未受其他因素影响。
但是,针对南海仲裁案,中国国防部7月18日证实空军轰-6K轰炸机巡航了南海黄岩岛空域,此举向理查德森所代表的美国军方展示出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决心和信心。
实际上,理查德森并非“善茬”。7月26日,他结束访华回国后不久便声称,美方将继续在南海“自由航行”,而且中方试图在南海设立防空识别区,或在黄岩岛进行吹填造陆等行为,都将被视为与美方利益相关的问题。
“鹰派”斯威夫特
两次访华态度强硬
其实,在中美两军交往中,《海上意外相遇规则》、《中美海空相遇安全行为准则》最常被提及,旨在管控两国一线海、空兵力行为,避免发生误判和摩擦。不过,这一重点规范一线兵力的规则,却常被美方的高级军官打破。8月8日抵达青岛开始访华的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威夫特,就是个典型。
作为美国海军太平洋地区的最高指挥官,斯威夫特在2015年5月一上任就表示,美国海军可能会在南海地区部署更多力量。同年7月17日,斯威夫特首次出访来到菲律宾,在与菲律宾武装部队总参谋长伊里维里会晤时讨论了包括中方岛礁吹填工程等南海状况。
斯威夫特同时声称,美方在南海问题上不选边站队,但会确保“航行自由”并准备好应对任何意外事件。但访菲第二天,他就制造了个“意外事件”——登上一架美军P-8A“海神”反潜侦察机在南海上空飞了七小时。
2015年11月16日,美国“斯特蒂姆”号驱逐舰抵达上海访问的同一天,斯威夫特乘机抵沪,开始首次访华行程。然而,第二天他就宣称国际仲裁是缓和南海紧张局势的最佳方式。
在结束访问东海舰队后,斯威夫特赴北京与吴胜利举行会晤。会谈中,吴胜利强调美国派舰机抵近南沙有关岛礁严重挑衅中国主权权益,对此中国保持了极大克制,如果美方不顾中方反对一再挑衅,中方有能力捍卫国家主权和安全。
8月8日,斯威夫特乘机与美国“本福德”号驱逐舰同日抵达青岛,开始对中国进行访问,这是所谓南海仲裁案结果出炉后,美国军舰首次访华。此行,斯威夫特延续了上次访华时的风格,除了强调美国军舰会继续在南海执行“自由航行任务”外,访华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公开反对中俄南海军演,称此举对加强地区稳定“没有建设性”。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柯比表示,美国和许多国家都进行了军演,中国还参加了环太平洋军演,因此军演不一定就会导致紧张局势升级。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在谈及此事时也说:“美国今年初也和中国军队在太平洋进行了一些演习。”
美国军方与白宫和国务院的态度存在差异,显然,美国政府的表态是策略上的,毕竟G20峰会召开在即,有必要为美中元首会晤创造良好氛围。斯威夫特的态度则更接近美方的真实想法。
不过,中美海军的正常交流未受影响。斯威夫特首次访华时,中美舰艇在长江口附近海域进行了联合搜救演练。这一次,斯威夫特除了与北海舰队司令员袁誉柏会谈外,还参观了“大庆”号护卫舰,并与袁誉柏一同登上“本福德”号驱逐舰,两国舰艇也进行了联合演练。这说明中美两军关系不断成熟,进入了一种新常态。
米莱先访华再访韩
此行“萨德”是重点
其实,早在7月11日所谓南海仲裁案作出裁决前,美国和韩国就在7月8日正式宣布将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自美韩宣布部署计划后,中韩关系受到直接冲击,中美关系也因此多了一个矛盾点。
不过,由于美韩决定部署的是陆基反导系统,虽然理查德森和斯威夫特接连访华,但涉及的议题仍以中美海军交流和南海局势等海上问题为主,无法达到针对“萨德”问题与中方进行足够沟通的目的。
为此,美国陆军参谋长米莱16日访华,这是他2015年8月上任以来的首次中国之行。作为美国陆军军阶最高的军官和美军参联会成员,米莱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平息中国对在韩国部署“萨德”的愤怒。
在与解放军陆军司令员李作成近两小时的会谈中,米莱老调重弹,称“萨德”是为了保护韩国和美国人免受朝鲜导弹袭击的防御性措施,“在任何方面都不对中国造成威胁”。但李作成指出,“萨德”问题极易影响中美关系,希望美方予以高度重视并妥善处理。
其实,一个多月以来,中方多次表明反对在韩国部署“萨德”,因其打破了地区战略平衡,严重损害了中国的战略安全利益。同时,中方还敦促韩方慎重行事,中止部署计划。
结束访华后,米莱随即前往韩国,这是他上任后第二次访韩,也是韩美宣布部署“萨德”反导系统后,美军高官第三次访韩。此前,美国陆军部长范宁于7、8月之交视察驻韩美军基地,美国国防部导弹防御局局长叙林8月10日访韩商讨“萨德”部署事宜。
除了驻韩美军部队部署计划,米莱访问韩国还将听取“萨德”的部署计划。此外,米莱必然会向韩方通报他访华期间就“萨德”问题与中方沟通的结果,同时也需要去试图化解韩国内部一些人对部署“萨德”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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