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冯秀兰
疼痛。从母亲宽大的指关节开始
溢满我长大的脚步
我总是看到小脚的母亲
从春忙到夏,就连飞雪的夜晚
也不放过。嗡嗡的纺线,咣当的织布
奏出乡村温暖的圆舞曲
习惯了在雨水雪花里洗手
风干的裂纹,刻入我的额头
如今我也学会了疼
竟也不能减轻母亲的痛
面对母亲越来越弯曲的双手
害怕突然停止伸缩
让我找不到疼痛的来源
如今,我已经走出了田园
仍在疼痛的河床上凫渡
常常彻夜难眠
母亲的疼,让我看懂了幸福
母亲的痛,让我懂得了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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