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夏身穿旗袍的照片。
4月22日,凯夏在社交媒体上传了几张她参加高中毕业舞会的照片,照片中她身穿一件红色旗袍,其中一张照片还与朋友们一起双手合十,身体下蹲,似乎在做出一个模仿中国风、但不太“中国”的行礼姿势。就是这几张照片,让她在网上饱受攻击。
对此事反应最激烈的是一名叫“Jeremy Lam”的网友,该网友写道,“我的文化不是你的毕业晚会服装”,甚至还用了一个脏话的英文词汇。随后,他连续发了好几条“推特”,称这种做法是让旗袍成为美国消费主义的对象,是在迎合白人,相当于殖民意识。
看到这儿,有人会觉得,这名网友给凯夏扣的帽子会不会太大了?但他的观点依然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一名叫“Jeannie”的网友说,她虽然是亚裔,但不会穿别国的传统服装,因为她觉得每个国家的传统服饰背后都有很多历史渊源；另一名叫“megs”的网友则引用了一个概念,说凯夏的行为不是对东方文化的欣赏,而是“文化挪用”。
“文化挪用”这个不太常见的词是什么意思呢?根据维基百科里的表述,文化挪用是指文化强大的群体对弱势文化中的文化元素进行使用。如果按这个定义来看,提出这个词的网友岂不是把中国文化作为弱势文化来看待了吗?“文化挪用”还有一种相对中立的解释,就是指将本不属于本地的异域或其他民族的文化资源借用过来。很多反对凯夏的网友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你不是中国人,不了解中国文化,就不该穿中国的旗袍。
事情发酵到这种程度,凯夏自己都蒙了。她买这件旗袍的初衷,只是因为一眼就看中了它的设计,当时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种裙子叫旗袍。引起风波后,凯夏又发了一条解释,称她没有不尊重中国文化,只是展示出自己对中国文化的欣赏,“我不会删推特,因为这显示了我对中国文化的喜欢,那只是条裙子,它很漂亮。”
有意思的是,很多来自中国的网友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有许多人在支持她。一名叫“Dali Ma”的网友说,“作为一个中国人,同时也是一名时尚摄影师,我觉得你穿旗袍很漂亮,很惊艳,也很优雅。这也让我对自己的文化感到自豪,因为它可以影响到别人,让他们去分享这种文化的美。”另一名叫“James Chen”的网友说:“这是条漂亮的裙子,你穿起来很好看。我是中国人,但我一点都没觉得被冒犯了。做你自己,不要让别人评判你。”
其实,外国人穿中国传统服饰,无论是旗袍还是唐装,或许是受长相、身材等生理因素的影响,看上去确实有点违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表达对中国文化的喜爱。国外明星,像妮可·基德曼、席琳·迪翁、维多利亚·贝克汉姆等,都穿过旗袍或改良旗袍；许多外国游客来到中国的第一件事,也是定做或购买一件中国旗袍。2001年,中国作为东道主举办的APEC峰会上,各国领导人身穿唐装“惊艳”亮相,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组委会特地为参加世博会的各国元首夫人量身定做缂丝旗袍。作为一个自信、包容的文化大国,我们不但不会担心“文化挪用”,反而很开心中国旗袍可以风靡全球,受到外国人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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