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6年,菲律宾听谁的?
4名主要总统候选人对南海态度分化
2016年05月09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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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特尔特
格蕾丝·傅
罗哈斯
比奈
个人魅力要比
竞选纲领更重要
《经济学家》杂志网站近期刊文指出,菲律宾政治存在一个老问题,本次选举也没能例外,即“喜爱作秀技巧和个人魅力甚于政策和管理能力”。就目前支持率领先的两名候选人来看,相比其他候选人,杜特尔特和居于其次的女参议员格蕾丝·傅执政经验并不丰富,但杜特尔特凭借“硬汉形象”和“大嘴风格”获得大量选民支持,格蕾丝·傅则得益于“著名影星费尔南多·傅和前总统埃斯特拉达的养女”的光环和“政坛新星”的清新形象。
据了解,在菲律宾,候选人的竞选纲领、家庭背景、个人魅力等都是影响民意的因素,但影响的程度“有大小之分”。其中,竞选纲领的影响“不算很大”。这一方面因为各候选人的竞选纲领重点大同小异,不外乎经济发展、社会福利、就业等方面；另一方面因为候选人不时会根据选前热点改动竞选纲领,例如,杜特尔特所提反罪恶、恢复社会秩序的政策4月获得热烈反响后,格蕾丝·傅和执政党候选人、前内政部长罗哈斯都纷纷效仿这一政策。
相比之下,家庭背景在菲律宾选举中具有重大影响。类似格蕾丝·傅“继承”养父声望的情况在菲律宾政坛不乏先例。例如,现任总统阿基诺在母亲科拉松·阿基诺去世后陡然获得巨大名声,从而当选总统；科拉松·阿基诺则被认为是因为丈夫遭暗杀而获得声望,当选总统。在地方政府领导人竞选中,省长职位在一个家族中父传子、子传孙的现象非常普遍,选民也经常因为姓氏而选择支持某名候选人。
此外,个人魅力也经常成为候选人获得支持的重要原因。格蕾丝·傅因为在高官腐败案和对2015年南部玛玛萨帕诺枪战的调查而获得了清新的政治形象,一度成为支持率最高的总统候选人。身为达沃市长的杜特尔特夸耀自己曾“法外处决”罪犯,在菲律宾司法流程冗长、警察系统腐败严重的背景下,被部分民众视为“硬汉”。
“菲版特朗普”
反映民心求变
几名候选人中,杜特尔特显得有些特别:他并非出身政治世家,竞选期间不时语出惊人——“将10万犯罪分子直接处决”、“强奸女性该让市长先上”、“一旦当选就要和美澳断交”,被一些分析人士称为“菲律宾版特朗普”。杜特尔特的竞选口号“系统坏了,我来修理”,看似“简单粗暴”,却引发大量主流选民共鸣。《经济学家》解读,这反映了菲律宾民众不满现状、期待变革的心态。
一方面,民众对由少数家族控制政坛的状况心生厌倦。另一方面,尽管菲律宾经济增长近几年处于中高速水平,但不同地区、人群间贫富差距显著,城乡民众在生活水平、基础设施建设、就业机会等诸多方面存在不公平,引发占人口多数的贫困人群不满。此外,菲律宾长期遭受行政机构腐败和社会秩序混乱等困扰。
杜特尔特巧妙利用了上述不满:在他的家乡米沙鄢和由他担任20多年市长的达沃市,在其铁腕治理下免受棉兰老岛上非法武装的袭扰,良好的治安环境为其在民众中赢得了口碑,同时民众不满本地区之前遭受的“政策歧视”,大量支持他；在首都马尼拉,他要铁腕治理社会秩序的誓言也迎合了相当部分选民的期待；新生的中产阶级也对他“改变游戏规则”的提议抱有好感。
除了杜特尔特,格蕾丝·傅参政时间较短,但支持率较高,这也可以被视为民心求变的体现。按《经济学家》的说法:“今年,更有经验的候选人在民调中表现更糟。”
常态化舞弊
可能成为大选插曲
根据菲律宾主要民调机构社会气象站5日发布的最新民调结果,杜特尔特以33％的支持率领先,格蕾丝·傅和罗哈斯分别以22％和20％的支持率位居其后,现任副总统比奈支持率为13%,女参议员圣地亚哥仅为2%。对于民调数据与最终投票结果之间可能出现的差距,分析人士列出一系列“变量”,包括候选人之间的政治交易、出钱拉选票的贿选行为、修改选票等作弊行为。
据一名当地记者描述,一些选民会在选前致信社区行政官员,说明自己的“麻烦”并要求对方“帮助”。为取悦选民,这些官员通常会出钱出力帮助解决问题。而给予帮助后,官员会带选民去参加某些候选人的演讲集会,暗示要支持他们。
民调显示,39％的菲律宾人认为此次大选会发生作弊情况。据知情人士介绍,目前菲大选机制有众多漏洞。例如,菲律宾选民为5400万左右,但实际投票率只在70％至80％之间,而选举署却已为所有选民印制了选票。若某一阵营买通选举署,将无人填涂的剩余选票改投本方阵营候选人,将对选举结果产生重大影响。据菲律宾媒体报道,目前已有一些作弊计划被“内鬼”泄露,因引发舆论抨击而失效。
政治分析人士认为,尽管选举中可能出现作弊情况,但最终结果应该不会与民调相差太大,否则新政府的合法性将受到严重质疑。相比贿选,操纵民调结果以引导民意、游说重要宗教集团背书等,或许是更为有效的手段。
菲律宾宗教集团基督教会5日表态支持杜特尔特。该集团掌握5％左右的教众选票。由于菲律宾总统选举采用简单多数制,5％的选票十分重要,在候选人支持率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甚至能直接决定选举结果。基督教会这一声明可能将吸引举棋不定的选民和利益集团支持杜特尔特。
杜特尔特主张
搁置南海主权争端
对菲律宾大部分民众来说,社会福利和就业是他们最关心的国内话题。
在国际方面,南海问题则是新任总统不可回避的。杜特尔特在今年的竞选演讲中明确表示,愿意搁置南海主权争端。他说:“我和中国有类似的立场,不认为能通过国际仲裁庭解决(南海)争端。”他表示愿同中方一同开发南海。此外,他还曾表示要与美国和澳大利亚断交,不过这被认为仅仅是逞口舌之利而已。
格蕾丝·傅则表示要通过国际仲裁庭来解决南海问题。据接近格蕾丝·傅的消息人士透露,如果她就任总统,基本会延续现任总统阿基诺的政策,但也会在某些方面做出改变。比如,在主权争端上,她也不愿排除与中国展开谈判的可能性。就南海问题,格蕾丝·傅曾说:“我们确实需要继续仲裁案,但中菲数百年前就已开始交往……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其他方面继续双边对话,如经济、人道主义援助和文化交流。”
罗哈斯是现任总统阿基诺的重要政治盟友,在南海问题上态度最为强硬,他认为“是菲律宾的东西就应该掌握在菲律宾人手中,我们应该保卫自己的东西”。不过,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毕业的罗哈斯更看重经济利益。接近罗哈斯的消息人士透露,在经济问题上,罗哈斯非常希望同中国发展贸易关系。他认为中国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对菲律宾来说非常重要。此外,他也有兴趣在教育和文化方面与中国加强交流。
此外,政坛老将比奈主张“双边对话,暂时搁置争议”,认为阿基诺的南海政策太急于求成,也不赞同将事情闹上国际法庭。比奈提出中菲两国共同出资设立企业开发南海。他曾说:“(菲律宾)与中国的问题将不会立即解决,恐怕我们死后很多年都不会解决。”
据新华社、国际先驱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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