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裔孩子与非裔圣诞老人拥抱。
这一消息在网上招来了一些种族主义者的谩骂,有人竟然开起了充满种族歧视意味的玩笑,说黑人圣诞老人会“偷走人们的礼物”。这种玩笑,实在开得有点过分。其实,追溯到100多年前,黑人圣诞老人刚出现的时候,人们的恶意远远比现在大。
1901年,在美国新泽西州的一篇新闻报道中,出现了“黑人圣诞老人”这个词,但当时的用词不是较为中性的“African-American Father Christmas”(非裔圣诞老人),而是“negro Santa Claus”(黑人圣诞老人)。“negro”这个词曾被奴隶主用来恶狠狠地称呼黑奴,因此在美国词汇中带有歧视意味,基本上等同于“黑奴”“黑鬼”等意思。报道还说,黑人圣诞老人先钻进烟囱,然后掉进了火堆里,吓坏了房主,被暴揍了一顿。看得出来,不管是用词还是描写,对于黑人扮成圣诞老人这件事儿,这篇报道可真是恶意满满。
在那个年代,黑人圣诞老人更多是被人们作为取笑的对象。直到1919年,《匹兹堡每日邮报》的报道仍然这样写到:第一个走上大街的黑人圣诞老人是为了“吸引那些有色人种的穷孩子”。
1936年,黑人舞蹈演员比尔·罗宾逊终于让黑人圣诞老人以“正面”的形象出现:他亲自扮成圣诞老人,到纽约黑人聚居地哈莱姆区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圣诞晚会,让孩子们好生惊喜了一把。要知道,往年这些孩子只能见到来自纽约的“传统北欧圣诞老人”。等到1943年,哈莱姆区的一家商店开了先河,在圣诞期间雇用了一名黑人圣诞老人；1946年,芝加哥的一家商店紧随其后。这么算来,美国购物中心今年才雇用第一个非裔圣诞老人,已经比人家晚了70年。
如今,虽然美国社会中的种族歧视现象依然存在,但与“黑人圣诞老人”诞生之初相比,已经有了较大的改善。很多商店在圣诞期间同时雇用白人和黑人扮成的圣诞老人,方便顾客自行选择。见到黑人圣诞老人时,非裔美国人沙马卡·佩特斯的两个儿子别提有多高兴了。佩特斯自己也说:“我小时候只见过白人圣诞老人,现在我的孩子可以去找黑人圣诞老人,真是太棒了!”但她表示:“我觉得,圣诞老人的肤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圣诞老人赋予我们的意义。”
在华盛顿郊区的一家超市里扮演过五年圣诞老人的肯尼·格林说,他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超市里请来了一名非裔圣诞老人,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甚至还有家住80英里外的特拉华州的非裔家庭,特地跑到华盛顿来看这位少见的非裔圣诞老人。这次美国购物中心的做法,其实也可以让人们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既然可以有白人圣诞老人和非裔圣诞老人,是不是也可以有西班牙裔的圣诞老人和亚裔圣诞老人呢?格林和佩特斯有着相同的看法:“圣诞老人与种族无关,他传递给我们爱,传递给我们美好的精神。”
圣诞老人传递的精神,其实就是无私分享,带给人们爱、欢乐与和平。这些美好的东西不分肤色,也不分国界,这才是圣诞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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