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环湖公路项目上,工人正在施工。这条公路一期项目由山东企业承建。
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不少中资企业在吉尔吉斯斯坦落地,带来本国劳工的同时,也在吸纳着本地人的就业。
文/片 本报特派记者
陈玮 张阿凤 发自比什凯克
路加宽了
游客也多了
到吉尔吉斯斯坦,当地人会介绍,如果不去伊塞克湖,那么就是没有来到过这个国家。
从比什凯克沿着高速公路向西走,三个小时后,在一片平坦的公路上,旁边是一望无际的伊塞克湖,碧蓝的湖水像是与云端相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通往伊塞克湖必经的环湖公路,就是山东的企业修建的。在公路边,当地最大的沥青混凝土搅拌站正在轰鸣着工作,十几辆卡车排队等待运输。
2015年,青岛龙海路桥集团承揽伊塞克湖环湖公路一期项目,拓宽改造伊塞克州公路,总长104公里。在伊塞克湖边居住的当地人Typardekobvc说,“没有修路之前,这里的路非常不怎么样,有很多石头沙子,路也很窄。现在加宽了,来玩的人越来越多。”
工程项目经理王怀卓称,改扩建之后的公路路面宽15.5米,比之前加宽将近一倍。伴随着公路的改扩建,地下的管道设施也进行了升级。“这些地下管道是20多年前修建的,已经老化。不少管道设施直接被更换。”
在搅拌站旁边是一排板房,工人来回在板房前行走着,有时候从工地上回来,王怀卓会在板房中休息一会儿。2015年11月,他跟着项目来到伊塞克湖州,如今已经近三年了,每年只能回国呆二十多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守在工地上。他说像他一样从中国过来的工作人员,有70多人,这些年来人员都比较固定。
“一些技术和核心的工作,还是需要中国人来做,比如监理、会计、管理、后勤、机械维修人员等,技术性比较强,当地缺乏这样的人才。”王怀卓说。
1.47万外国劳务人员
1.1万是中国公民
龙海集团的中国务工人员只是一个缩影。
今年年初,吉国家移民局长艾达拉里耶夫在议会会议上称,吉70%的外国劳务人员来自中国。他说,2017年,吉共发放超过1.47万个外国劳务人员许可,其中1.1万个由中国公民获得,约占总数的70%。其次为土耳其、韩国和美国。艾透露,2018年外国劳务名额总数将维持去年的水平。
据吉国家移民局统计,近5年来,来自中国的劳务移民占吉外国劳务总数的67%-75%,主要从事道路建设、首都热电站改造以及采矿等。有议员称,在吉非法劳务人员达2万-3万人。
在乌鲁木齐飞往比什凯克的候机厅,刘玉福(化名)在联系着接机的司机,他即将前往卡拉巴达市的中大石油公司,开始新一轮的工作。“负责监控参数,如果有异常数据,就要协调解决。”他说,之前他一直从事石油监测方面的工作,2015年看到招聘信息,就参与了应聘。“工资比在国内多一倍,这是出国务工的原因之一。”刘玉福说,在公司有数百位中国劳工,而在一个中资矿产企业,国内务工人数达到了700多人。
龙海工程项目相关负责人介绍,仅在建设领域,中资企业在吉就有十几家,很多企业工人都是从国内带过来的。
而在吉工作了25年的余天治,在奥什从事大型建筑机械的“中介”工作。“把中国的机械设备卖到吉尔吉斯斯坦。”目前他正在接洽当地,把青岛一家研究新材料团队的项目引进过来。他说,近几年到吉尔吉斯斯坦经商的中国人越来越多,其中不少都是经销商的角色。“吉尔吉斯斯坦处在发展期,但是本地物资又比较缺乏,依赖进口,很多中国商人把国内的物品带过来。”
中资企业消防站
主动助当地灭火
除了中国在吉劳工的增加,中资企业的落地也吸引了当地就业。据媒体公开报道,外国企业使用本国员工有法律规定,必须占到80%。在2015年,中大已使用本地员工共有800多人,成为外国企业在吉使用本地员工最多的企业。同时,间接解决就业人数超过2000。
在龙海集团伊塞克湖项目上,有二三百个工人从事铺路、运输等基础性的工作,最多的时候,用了700多当地人。按天结算,一天大概折合人民币100块,由于项目是长期的,工人们有了固定的收入来源。“以往这里的人大多靠种地生活,一年也就出去干两三个月的活。”Typardekobvc说。
在这个过程中,不少本地工人也掌握了一定技术。比如之前当地没有炼油企业,也没有炼油专业的技术工人。中大采取了1+1的办法,即一个中国员工,带一名当地员工。在伊塞克湖环湖公路项目上,卡姆别克是工地上摊铺机的司机,刚来工地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只能做小工,一个月只有3万索姆(约合人民币3000元)。现在学会了开挖掘机、压路机,他说经常有企业找他干活,有时都忙不过来,工资已经达到了45000索姆(约合人民币4500元)。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企业与本国工人的磨合也是必经阶段。对于卡姆别克来说,在中国建设的工地上,干活确实有点累。王怀卓说,吉尔吉斯斯坦当地人工作起来不如中国人勤奋,有时会偷懒,而且比较抵触加班。“需要一遍遍地沟通,让工人认真干活。”王怀卓说,项目还专门请了当地人帮忙,来协调本地政府和工人的关系。
此外,不少中资企业在当地还承担着一些公益工作,中大公司的消防站,是吉规模最大、装备水平最高的消防站,热伊尔区发生的几次民宅失火,中大都曾出动救助。周围的村委会包括居民,当有困难向中大求助时,中大也会尽力而为。王怀卓认为这是很有意义的,除了发挥企业的公益作用,也让当地更加熟悉企业。“一开始有很多当地人对于企业并不信任,但是通过给当地带来便利,拉近了企业与当地人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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