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的爱情
2014年01月25日 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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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杰(警察)
十年前,经营书店的朋友说:刚进鲜货,免费赠送。我在他那堆书如山的店里,拿走了这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之所以独挑这一书,是因为被书上的广告语所吸引:这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平缓舒雅的略带伤感的百分之百的恋爱小说。我这人好被忽悠,既然是“动人心弦”、“略带伤感”,那就很有必要读一读。
那个读完书的深夜,我独自在窗前伫立,初春的寒冷依然肆虐,无声的冷沿着昏暗的灯光蔓延。不用说,我已经被故事所感染,“略带忧伤”的情绪从书中像幽灵一样潜到了我的心里。我承认从那时起,便喜欢上了村上的作品。
《挪威的森林》一书尽显村氏语言之风格,冷静,忧郁,诗意。书中沉郁的伤感情调就是最精致的背景,人物或鲜活或模糊,或浪漫或洒脱,但都摆脱不了一种理性的束缚。喜欢惊险刺激的读者,会对村上的作品大失所望,这里只有缓慢的叙述、琐碎的唯美、高雅的格调、青春的躁动。这正和流行的小资情调不谋而合,和酒吧的幽静、高脚杯葡萄酒的暗红不谋而合,成了小资张口闭口的身份标签。其实,自认高雅的小资未必就读懂了村上,村上是言情的高手,那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在这里找不到,这里只有深沉于内心的大爱和惆怅润物无声地弥漫,真爱实实在在,又若即若离,让人忧伤得情不自禁。同时,村上又是抒情的高手,他不会让情节牵住读者,他会用诗意和唯美的抒情编织闪光的扶栏,以让读者顺利通过故事的甬道之时兼顾欣赏美景。
爱情作为写作的主题已被大作家、小作家们写烂,偶有新意者便被读者奉为创举。村上的爱情故事可以说别具一格,把平淡的故事用纯美的语言讲述,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伪”美,而是收放自如的大美。“她保持着同一种姿势,凝然不动,看上去像被月光吸附住的夜间的小动物。因为月光角度的关系,她嘴唇的阴影被夸大了。那阴影显得分外脆弱,随着她心脏的跳动或心的悸动,一上一下地微微起伏——俨然面对黑夜倾诉无声的语言。”无需多引,村上细密的笔法已经把生活的美凝固,我相信,大师的笔有魔力,那是神赐予的天赋。不管把村上的作品归为现实主义还是超现实主义,我认为只要读者认可,就是纯粹的自然主义。
把书读了多遍后,竟有了一种偏执,独认为村上的这部作品会成为世界文学的经典。在阅读中,我竟发现了文中的别字,去追问朋友,回答竟是盗版。我忿忿不平,遂讨得朋友连连道歉之声。唉,也难怪,这么畅销的书,读不到盗版才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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