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诗社
2017年04月24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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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照片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参加新汶矿务局“乌金诗社”学习班时,与诗友们的合影。那时“文革”刚结束不久,国家经济蒸蒸日上,文学事业更是一派繁荣景象,当时有句话描述文学热潮:“树上掉片叶子,能砸着三个诗人的头。”
  我所在的山东新汶矿务局是一家国有大型煤炭企业,坚持业余创作、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诗作的作者竟然多达百人,有几位写得非常优秀的青年诗人凭借实力登上了《人民文学》《诗刊》《人民日报》等大报大刊。矿务局为了把这群业余诗人“团结”起来,专门成立了诗人团体组织“乌金诗社”。矿区文联每年至少办一次骨干作者脱产培训班,这张黑白合影就是在一次培训班上“乌金诗社”骨干作者的合影。在这种氛围下,很多青年诗人冒了出来,还涌现出“父子诗人”“兄弟诗人”“矿长诗人”“司机诗人”等。
  那时候,我还是一名煤田地质勘探队员,常年在野外施工,天天风吹日晒。但我没觉得苦,我的工包里除了换洗的衣服和饭盒外,每天总装着《诗刊》《艾青诗选》,还有一支钢笔和笔记本,我要随时记录创作灵感。那时候,农村的夜晚经常因为“压负荷”而停电,我便在幽幽的烛光下读书写作。每天太阳升起,我就骑着自行车赶到乡镇邮局,寄出我昨夜写的诗稿。在“石沉大海”般的漫长期待中,终于有了一点希望,我凭借在《新疆青年》《中国煤炭报》等报刊发表的诗歌作品,也成为“乌金诗社”的一员,每年都能够参加半个月的创作学习班,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再后来,我还成了中国煤矿作协和山东省作协会员。
  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上世纪八十年代蔚为壮观的文学大潮已经归于平静,当年那群激情洋溢的煤矿诗人们,除了极少数仍坚持创作外,多数人已远离诗歌,但诗歌永远是他们血管里曾经奔流的热血。今天,看着这张老照片,我怀念那些与诗歌相伴的日子,那么阳光,那么纯粹,那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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