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情怀总相牵
2017年06月2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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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洪锋
  我进学堂前,最期待的是跟父母到书店,那时候,家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宽裕,但父亲母亲总是买本小画书给我,我就兴奋地一蹦多高。
  上学了,有时大人给我买学习用品的钱,我动用一个孩童的狡黠,偷工减料,攒着,攒个毛儿八分的,就屁颠屁颠到书店,买自己喜欢的小画书。像《鸡毛信》《半夜鸡叫》《英雄小八路》,还有《铁道游击队》《野火春风斗古城》等。
  小画书描绘着丰富的人物形象,演绎出生动的故事情节,给一个充满幻想的懵懂少年,传递快乐和美感。书店,给一个小读者带来的是梦想和憧憬。
  这一切,像在昨天。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喜欢上知识竞赛,尤其是法律知识竞赛。那时我不会电脑,就常到书店查答案。我把有答题的报纸往地上一铺,就捧着厚厚的法律汇编查找起来,每年得有个几十次。我的那些小红本本,让我对书店心怀感念。
  读书,是一种养生。一个人失眠或心情不好的话,不妨静下来看几页书,可以转移注意力,把情绪收敛起来,又不过多消耗体力。许多长期读书的作家学者都很长寿,算是他们养生的秘诀之一。像季羡林先生活到了98岁、巴金先生101岁、杨绛先生105岁等等。
  老伴和我退休后,书店成了我俩常去的地儿。我一进书店,就黄花鱼般溜边,不和老伴坐一块。老伴看到她觉得好看的书,肯定也要我看,我要不看,她就唠叨,唯恐我失去学习好书的机会,我说看过了,老伴就说,好书不厌百回读嘛!
  昨天,老伴看《姥姥语录》,边看边悄悄笑,我想“糟了”,果然,老伴让我也看。这书,我前年就看过了。
  人多没座儿,书店的同志给我小凳子。
  一次,见我用零纸写东西,书店的同志送我一个本子。
  有新书来,觉得别致新颖就推荐给我。
  我每走出书店,两腿就觉得添了力道。  
  去书店勤了,哪个作家待在哪个位置,我了然于胸。每有读者或寻林徽因、或找汪曾祺、或觅《青春之歌》等不果,我就主动带路,常常被认为是书店工作人员!
  书店领导从众多读者代表里,选我在成立80年庆祝活动中发个言。写一稿,改,二稿,再改,书店领导看过后,成三稿。我一遍一遍地在脑子里默记。4月23日一大早,我拿着发言稿,来到聊城大学僻静的竹园。棵棵细竹,颔首晃腰,我把它们假做与会的领导和读者,没掌声,也没回音,只有我一遍遍地走台、鞠躬、发言……讲得嘴里冒烟,直到不看稿也能讲。
  翌日会上,主持人说了夸赞的话,我深感不安。书店张总经理为我发了奖。第二天的报上,登了照片。何德何能,不胜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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