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伟:到生活中去,到自然中去
2017年08月22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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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的喜怒哀乐都在进行中,一个作品从搜集素材到创作完成,是个美好的过程。“作品一不小心获奖了、被收藏了,心中也有愉悦,但对我来说,那都是一个个小驿站。在路途中体会创作的甘甜,才是最享受的。”张宏伟说,艺术感觉是需要积累的,到最后才有灵感的爆发。
  秋天的黄河入海口有一种绛红色的草,当地人称作红地毯,张宏伟见到了,激动了,作画了……他说,你的画想要感动人,你自己首先得被生活感动,有了感动和激情,作品才能得到共鸣,这个共鸣又能成为灵感的爆发点,创作出来的东西更加有血有肉。
  2012年上半年,张宏伟等人和陕西画家一起去沂蒙写生。他对黄土画派的刘文西由衷地尊敬:“刘老师一个浙江人为什么跑到陕北去?他知道艺术从生活中来,是陕北这片革命的热土感染了他。山东也是革命老区,有不少感人的故事,我们也能得到很多感悟。生活是创作的源泉,从生活中、大众中、民间传说中深入体会,才能激发创作的冲动。”
  张宏伟的妻子、父母、岳父母、姐妹兄弟等有9个是军人。家庭的熏陶和部队的锤炼,使得张宏伟自有着军人的一身凛然正气,他认为自己作品中的正气也由此而来。他的山水追求昂扬大气,他认为大气也是大爱,爱自然、爱人民、爱祖国,把感情注入山水之间,才能画出有社会气息、有时代气息、阳光灿烂的作品。他的作品不低迷、不沉沦、充满现代感,笔墨之间全是勃勃生机。他喜欢山水与人物结合,从而实现沉静与律动、雄浑与精巧、自然与人文的和谐共存。
  一个人的艺术创造力和鉴赏能力不是瞬间达到的,而需要日积月累的积淀,需要那些画外之音。张宏伟认为,我们时刻需要总结,要把自己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下一步需要解决什么,补充什么。
  于人生种种,他只总结了三个字:上中下。
  “上为高,下为低,中为自我。上为眼,下为脚,中为镜子——我们要经常看看自己。咱们常说,眼高手低,这是正常的,如果眼不高,手怎么能高呢?脚要走到该去的地方,眼睛要看到山的巍峨、云彩的飞动。风来了,耳朵开始写生——每座山的风声不一样,鼻子也会写生——嗅到大山的气息。画家要强调立体写生、五官写生、亲临写生。”
  事实上,面对群山,画家往往觉得笔墨都是苍白的,更觉自己的渺小,没有理由不低头谦卑、感恩生活、珍惜当下。
  虽已过花甲,但张宏伟依然不想把自己定性,他说那等于套上了枷锁。他说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事物这么明了,还有很多可以发掘和研究的东西,“我现在依然在体验发现之旅。”
        (文章节选自李可可《谁为大山而歌唱?》)
  张
  宏
  伟
  写
  生
  手
  记
  婺源写生感悟
  2012年的春天,我初次踏上了江西婺源这块美丽而神秘的土地,路经晓起、江岭、思溪、延村、李坑、理坑、沱川乡、溪头大峡谷等,写生10天。自己非常珍惜和认真地把握这宝贵的时间,用画家的眼睛观察大自然的美,用手中的画笔描绘了婺源的美……   来到婺源,不禁感叹,上天是如此神奇,又是如此垂青这个偏隅之地,以至于赐予她惊人的美艳。那秀美的田园风光,特别是那一片片黄色的油菜花,像广阔的大地毯闪着耀眼的金光,给这块神秘的土地带来了勃勃生机。古韵的徽派民居,粉墙青瓦,高高的马头墙,青石铺就的乡间小路,那村中流过民户门前的清清泉水小溪,那山上百年千年的香樟树和红豆衫,以及那漫长岁月积淀的风土人情……眼下的美景把我们带入了仙境,难怪被誉为中国最美的乡村。在美景的感染下,我写生的欲望倍增,时间紧,每天早起晚归拿着速写本和小马扎,背着相机走入田间村头,深入生活速写不止。夜晚自己把一天观察的美景像过电影一样回放,写写手记和心语,把白天的写生速写整理修改完成。通过深入生活的写生,不断地产生出创作的灵感,水墨技法也在写生中得到了提高。
四川写生感悟
  从四川写生归来后我感悟很深,尤其是当地的山水、人文、文化、建筑、历史、气候等等都与北方不同,都成为我创作写生的素材。如:古城高低不平的地势,那些悠久的房屋建筑、牌坊、门楼、古诗、雕塑、书法题匾,都蕴藏着古老的中国蜀文化的遗迹,从中透出古人的聪明才智和勤劳质朴的体现。所以在用水墨写生中注重整体的表现、层次的分明、重点的细刻画,把自然中的风景通过绘画视觉变成心灵创作的风景,是一个画家创作灵感的兴奋点,有激动、有取舍、有夸张、有搬移,又是一个重新创作的过程。
  来到雅安碧峰峡上里古镇后,看到古老的桥上长满了小草和青苔,石头的纹理也记载着历史的年轮,清澈的山泉溪水从它那桥墩两边缓缓的流过,倒影映出了桥头古楼和那雾虚的影子,岸上的古树发着新枝,遮掩着从桥头过往的来客。一幅水墨画接近尾声,不觉中我的身后多起了好多看客。
  我在都江堰写生期间感受颇深。一座古代的人工水利工程至今还发挥着它不可取代的作用,宝瓶口的修建过程由李冰父子邀集了许多有治水经验的农民,对地形和水情作了实地勘察,决心凿穿玉垒山引水。由于当时还未发明火药,李冰便以火烧石,使岩石爆裂,终于在玉垒山凿出了一个宽20公尺、高40公尺、长80公尺的山口。因其形状酷似瓶口,故取名“宝瓶口”,把开凿玉垒山分离的石堆叫“离堆”。我由衷地佩服古人的聪明智慧,由此用我的水墨绘出了这个伟大的工程。
  通过写生使自己的创作更加丰富起来,也是画家创作思想和灵感充电的过程,写生也是画家利用素材的再创作,因景制宜因地制宜的表现,研探新的创作思路和绘画技法,从中解决怎样表现如何表现的问题。出来写生我的内心是激动的,看到好的景物有冲动的创作和表现欲望,绘画有激情,笔触活泼有弹性,画出来的作品有张力和生命力,我认为这样才能引起广大观众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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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 194×18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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