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录片《我的诗篇》
9月24日下午,讲述女诗人余秀华生活故事的纪录电影《摇摇晃晃的人间》,在济南百丽宫影城举行了一场众筹点映。
通过众筹观看一部电影,正在成为一种有个性的文化消费和有意思的社交活动。对于通过众筹与观众见面的艺术电影和纪录电影而言,众筹观影不仅是一个出口,更是一种不错的营销方式。
本报记者 倪自放
“相约看电影”正流行
所谓众筹点映,就是由想看同一部电影的人自己在线下发起放映,只要筹集到一定的人数,就有平台组织影院进行放映。9月24日济南百丽宫影城《摇摇晃晃的人间》众筹点映发起人叫吕克,是一名33岁的老师,他发起众筹点映的目标人数是60人,结果有65人响应,“达到了规定的人数,众筹成功,于是大家一起在约定时间观影。”吕克说。
为什么选择这部片子举行众筹点映?吕克说,是余秀华的作品打动了自己,“我从事影视媒体教学11年,非常关注纪实摄影和纪录片。后来读到余秀华的诗,我被她诗歌中纯粹、血腥的浪漫深深震撼了,进而关注讲述她故事的纪录片。”
《摇摇晃晃的人间》在济南众筹点映并非个案,济南百丽宫影城经理董文欣介绍,过去几个月,百丽宫几乎每周至少有一场众筹点映。目前,在全国进行众筹点映的影片除了《摇摇晃晃的人间》,还有《生门》《时间去哪儿了》等。其中,上海、杭州、重庆的《摇摇晃晃的人间》已经“召集成功”,郴州、赣州的《生门》也已经成功,10月14日北京《时间去哪儿了》的众筹点映目标100人,已经有89人报名。“相约看电影”的众筹点映,正在悄悄改变着观影生态。
是文化消费也是信任
众筹观影如何付票款?吕克说:“票款首先是进入点映平台,当人数达到可执行的数量之后,点映平台会与发起人、影院方交涉相关事宜确定放映,若人数未到执行最低限制,票款会自动返回到参与人账户中。”济南百丽宫影城经理董文欣说,票款通过众筹平台进入影院,其他诸如和片方分账等程序就和院线电影放映差不多了,“必须按影院运行规定给观众出票。”
《摇摇晃晃的人间》在济南众筹点映短短数天内就“召集成功”,发起人吕克认为,众筹点映首先是一种有个性的文化消费,“我的社交圈多是‘文艺青年’,他们敢于尝新、注重精神幸福感,不会浪费时间在泡沫剧上,所以我会选择一些人文、艺术、纪实类的非主流、非商业、制作精良的电影进行点映。”众筹观影的意义不仅仅是满足一个群体的意愿,吕克说,“重要的是能让参与者体验到跨越时空的信任所带来的快乐,这正是当今社会生活中缺失的东西。大象点映宣传负责人漠蓝也认可众筹点映的社交功能,“它不仅能满足观众的观影需求,也是有意义有意思的社交活动,借由一部好电影,让同频的人在影院相遇相识。”
为窄众电影寻找生路
目前在众筹点映平台点映的以上几部影片,都是艺术电影或者纪录片,目标观众群相对较窄。
暑期纪录电影《二十二》前期众筹更像是片方组织的“捐款放映”,与目前专业众筹点映平台完全不同。漠蓝承认,点映平台目前很难赚钱,“但我们深信它是有价值的,给艺术电影、纪录电影一个出口。”漠蓝说:“我们当初拍了《我的诗篇》之后,业界认为这部片子太边缘,但我们通过点映找出了十万观众,电影总票房314万元,点映的是250万元。”漠蓝说,《我的诗篇》尝试过公映,花了100多万元做宣发,只拿到了0.2%的排片,票房五六十万元,“算是一个血泪教训吧,对纪录电影和艺术电影来说,砸大量宣发费做公映,得到的排片和票房非常少,真的不如做精准点映,观众至少可以在好的地段和时间观影。”
截至上周末,《摇摇晃晃的人间》点映了657场,观众44023人。据了解,《我的诗篇》《冬》《千锤百炼》《八月》《地球:神奇的一天》《天梯:蔡国强的艺术》《生门》和即将开始的贾樟柯的《时间去哪儿了》,在大象点映平台总共点映了2100场,约18万人次。相对院线电影每天数十万场次的观影数量,众筹点映的数量还非常小。漠蓝称,众筹点映改变的是一种观影方式,也是一种撬动的力量,“让中国电影市场不再只是商业片的天下,纪录电影和艺术电影也有它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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