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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鲍山青

齐鲁晚报     2020年05月13日
  □刘爱君 
  
  “云中一点鲍山青,东望能令两眼明”,这是北宋著名史学家、文学家曾巩在其知齐州时,登华山,望鲍山,追思春秋大贤鲍叔牙有感而写下的两句诗。
  鲍山位于泉城济南的东部,开车从其北邻的高架桥上经过,稍加留意就能看到。虽说在周边林立的高楼掩映下,鲍山只能时隐时现,但山上树木繁茂,四季“柏森森”,与周围那些高大呆板的楼房相比,更像是一种别样的存在。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鲍山就属于此类。鲍山因为曾是春秋时期齐国大夫鲍叔牙的食邑而得名;世人也因为敬佩仰慕鲍叔牙的品行精神,从而喜爱鲍山。历史上,鲍山曾经繁木成荫蔚然深秀,却一度树木被砍伐殆尽变成荒山秃岭,现经绿化改造,又恢复成杂花生树名木成林的休闲佳地。然而其高度与体量决定着自古及今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山丘。不用说各地的名山大川,单就和附近的几座山相比,它也是相形见绌,毫无特色。然而两千多年来,鲍山就像一座丰碑矗立在这儿,吸引着无数贤人名士前来献礼膜拜,并写诗作文歌咏称颂。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本书——《春秋战国故事》(少儿读物,多插图)。那个年代能有本课外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那本书被翻了个烂熟。其中,最吸引我的就是“管鲍之交”故事。因为那时候经常从广播评书里听秦琼“为朋友两肋插刀”、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等侠义故事,所以很着迷“义气”二字。读了鲍叔牙的故事,就觉着他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幻想着自己要是也有个这样的朋友该多好。长大后,才知道鲍叔牙竟和自己是老乡,还是相隔仅十几里的邻居。知悉鲍山就在眼跟前儿后,我心中的那份激动与自豪真的无法描述。
  日前,去鲍山附近一个单位参加活动。其间,聊起鲍山周边的改造,以及附近原来的历史风貌。生活在当地的人就开始述说原来的情状:哪里是大院,哪里有古槐,哪里有古井,哪里是戏台……只可惜,眼见的高楼起,眼见的一切了无踪影。其中,有位朋友津津乐道着留给他印象最深的一座桥,叫“分金桥”。我插嘴道:“是不是传说中管仲鲍叔牙做生意归来分钱的桥?”他说:“对,对,对,看来你还算对这地方有所了解;有的外地的朋友还误会是‘梁山'好汉分金的桥呢。”在场的朋友都笑了起来。历史如潮卷走万千世象,时事变迁又催几多斗转星移。因了时光久远,历史永远地掩藏起了太多的本相,当然这也激发起了人们对历史的无尽想象。
  那位当地的朋友颇为自豪地说:“不久以前,这里还有城池呢,就是史书上说的有名的‘叔牙城’。”从曾子固《鲍山》诗的后两句——“若道人心是矛戟,山前那得叔牙城”来看,旧时山下应该确有城邑。翻阅《史记》、《左传》可知,这里确实是春秋齐大夫鲍叔牙的食邑,而且因为鲍叔牙德行高洁淳朴忠厚,他的家人承继他的家风福荫以至十几代,所以好长一段时间,鲍世后人在这里繁衍生息,渐成城池也是可能。可叔牙城并没有一直留传下来也是事实。前不久读到明末诗人王象春(1578~1632)的《鲍山》诗,“因从白雪楼边过,古店荒碑动我情。云雨山头谁覆手,行人不见叔牙城”,由此可知,至少明朝末年叔牙城就消失了。
  说鲍山,讲叔牙。可有多少人知道,站在鲍山西北望,不远处黄河岸边曾经的茫茫滩涂上,就是“管鲍相交”故事中的另一主角——管仲的封地呢!读清代诗人任弘远的《管子城》,可推知管子城传说就在今泉城北泺口附近。有人可能会说,这也太巧合了,该不是附会的吧?
  细翻史料,管鲍二人的确有着非同一般的渊源。两人既是老乡,同为颍上人(今安徽);又是同龄人,史书记载:管仲公元前723年出生,鲍叔牙公元前723年出生或公元前716年出生,大概率该是公元前723年;还都是官二代,他俩的父亲都是齐国大夫,同朝为官。大胆推测,两人因了两家大人的关系,从小就在一起玩耍游戏读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绝对的一对好基友。“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套用一下,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理解与帮助。从这个基础上分析,管鲍之间的故事就自然了,也就更令人为他们一生的肝胆相照相辅相成而感动了。
  古人写道:“昨经叔牙里,惟见野人耕”,可现在来此呢?好多次,看着身前身后雨后春笋般涌现出高高矮矮表面上风格各异骨子里又完全一例的楼房楼盘时,我就会莫名的恐慌唏嘘。好在,叔牙精神虽历数千年历史变迁,依然被人们广为流传;一如这青青鲍山,任尔沧海桑田山川巨变,我自隐约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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