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在首席大法官提名仪式上,罗伯茨(左一)的儿子忽然手舞足蹈“抢镜”,当年那个小男孩如今已经中学毕业了。
本报记者 王晓莹 编译
从小是学霸
求学在哈佛
约翰·罗伯茨是地地道道的美国白人出身。他1955年出生在纽约州水牛城,父亲是伯利恒钢铁公司的工厂经理。他的祖上也是典型的白人——有威尔士、爱尔兰和捷克人的血统。罗伯茨还有三个姐妹,他是唯一的男孩。四年级时,他们全家迁居印第安纳州,罗伯茨就在那里长大。
从原生家庭来看,罗伯茨就已经在起跑线上赢了不少人,而他本人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在印第安纳州,罗伯茨就读于一所天主教会学校,不但成绩优异,还是学校里的足球队长。和很多全面发展的孩子一样,他参加过合唱队和戏剧社,编过校报,在学生会里任过职。
以辉煌的履历从高中毕业后,罗伯茨考入哈佛大学学习。1976年获文学学士学位后,他继续在哈佛大学法学院攻读。那时,他还做过《哈佛法学评论》的总编辑。
《哈佛法学评论》可不是一份简单的期刊,哈佛法学院有十几种法律方面的期刊,都是由学生编辑出版发行的,但1887年创刊的《哈佛法学评论》是这些期刊中最古老、最有分量的刊物。据说,能当上《哈佛法学评论》编辑的学生,通常毕业后都能进入司法界高层工作,如担任联邦大法官的助手,最后多数人自己也能成为这类重量级的司法界人士。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已逝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安东宁·斯卡利亚都曾在学生时代当过这本期刊的编辑。能够负责这本期刊的编辑,可以说罗伯茨已经在美国法学界为自己预定了一条通途。
法官助理出身
“开挂般的人生”
1979年,罗伯茨以优异成绩获得法学博士学位,顺利从哈佛法学院毕业。不出所料,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担任联邦第二巡回上诉法院传奇法官亨利·弗兰德利的助理。虽然这份工作只持续了一年,但时至今日,在罗伯茨身上仍能看到弗兰德利奉行的司法克制主义的痕迹。
从1980年起,罗伯茨就已经接触到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他当时担任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威廉·伦奎斯特的助理。接下来的几年,他一直在和白宫打交道:1981年至1982年,担任美国司法部长特别助理；1982年至1986年,他在白宫法律顾问办公室担任里根总统的副法律顾问。
1986年到1989年,罗伯茨在华盛顿做了一段时间的执业律师。1989年,他被任命为司法部首席副检察长,在最高法院中为政府的立场辩护。那一年,罗伯茨只有34岁,用“开挂般的人生”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美国最年轻的
首席大法官
布什家族似乎是罗伯茨的“贵人”。1989年他出任司法部首席副检察长,时任总统就是老布什,这一职位他一直担任至1993年。
1993年至2003年,罗伯茨再次“下海”,到华盛顿做执业律师。那段时间,罗伯茨经历了律师生涯的辉煌期——他向联邦最高法院递交过39个案件,创造了胜诉25起的佳绩。仔细想来,这或许与他曾在政府任职、对联邦法院非常熟悉有关。如此惊人的业务能力,让罗伯茨被业界誉为“美国最出色的上诉律师”。
2001年,小布什出任美国总统,不久便提名罗伯茨出任美国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法官。但由于国会方面掣肘,2003年5月,罗伯茨才正式宣誓就任。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又被称为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的摇篮,这时的罗伯茨,距离最高法院大法官仅一步之遥。
2005年9月,由小布什总统提名,经参议院批准通过,罗伯茨就任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第17任首席大法官。年仅50岁的他,是美国1801年以来最年轻的首席大法官。
网友唱反调:
“精英不懂我们的苦”
首席大法官虽然是美国司法体系中重要的职位,但在中国,罗伯茨的知名度并不高。不过,这个星期他火遍了中国的社交网络,原因是他在儿子中学毕业典礼上的那篇演讲致辞:
“通常,毕业典礼的演讲嘉宾都会祝你们好运并送上祝福,但我不会这样做……我希望在未来岁月中,你能时不时地遭遇不公,唯有如此,你才能懂得公正的价值。我希望你尝到背叛的滋味,这样你才能领悟到忠诚之重要。我祝你们偶尔运气不佳,这样你才会意识到机遇在人生中扮演的角色,从而明白你的成功并非天经地义,而他人的失败也不是命中注定。”
这篇致辞别出心裁,精妙的逻辑和哲理确实让人赞叹。难怪《华盛顿邮报》评论说:罗伯茨首席大法官本年度最好的作品,不是某个案子的判决书,而是在儿子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然而,结合罗伯茨自身的经历,有些网友喝不下这碗“毒鸡汤”。有人认为,至少中产阶层出身、本身又处于社会精英阶层顶端的罗伯茨,一路顺风顺水,根本不能体会真正底层民众的不幸与痛苦。他儿子所就读的卡迪根山中学也属于一所私立中学,光是每年5.1万美元的学费就足以将不少孩子拦在校门外。从这种学校毕业的学生,今后的人生道路上遭遇“痛苦”“不幸”的几率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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