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曙明
近期眼睛得了“飞蚊症”,找到当医生的朋友咨询,他对我说,“飞蚊症”是老年人易得的通病,用不着大惊小怪,可今后得节制用眼了,尽量少上网,少用手机看QQ、微信等,谨防用眼过度。医生的话不能不听,朋友的劝说就更不能当做耳旁风了,何况,再怎么说我也是六十开外的人,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书,是我之所爱。我又是个喜欢爬格子的人,闲暇时间常常把写作当乐子。要节制用眼,就不能尽情看书、上网了,心里当然难受,甚至有些悲凉,可岁月苍苍不由你不服老啊!想通这些道理,心里也就释然了。如此一来,生活中便有了些“闲暇”的时间。我是个不愿闲着的人,有闲暇就得找事填补,不然岂不是虚度光阴?于是我便想到了听书。
前不久在微信上我曾给朋友转发过听书的帖子,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也要听书了。再次找到那条收藏的微信,挑着《白鹿原》《红楼梦》和《穆斯林的葬礼》单独下载下来,以备听起来方便些。
我不知道时下的广播电台是否还有听书节目。忆往昔,上世纪70年代的青少年大都对听书有着深刻的记忆。薛中锐播讲的《渔岛怒潮》,刘兰芳播讲的《杨家将》和《岳飞传》,曾经给我们这代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记得那些年间,每到听书节目的播出时刻,家家户户的收音机里就会传出他们那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播讲。那时候录音机还没有普及到普通人家,网络更是“科学幻想”,于是,从广播电台里收听评书,就成为大多数青少年的娱乐节目。这个娱乐节目由于是定点播出,且过期不候,因而给我们这些忠实的听众曾经留下过不少遗憾。如今,当年的科学幻想已经变成现实,什么时候想听书,随心所欲就是了。
听书有听书的好处。对老年人来说,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节制用眼。但是,听书也有听书的局限。譬如,遇到某些听不明白的语句或字词,难免不明就里。如果是看书的话,可以多看几遍,可以查查字典。当然,如果听书时的“断档”不影响情节连贯,听清听不清的倒也无所谓,可如果影响了情节连贯,就势必影响听的心情。《红楼梦》属于古典文学,听起来特别容易遇到“断档”情况。为了更好地听书,我在收听时,身旁放本原著,遇到“断档”,随时翻开来解疑释惑。如此听、看结合,说来还挺有意思的。
我很喜欢陈忠实的《白鹿原》,当年虽曾读过,可时隔多年很多情节已经记忆模糊了。前不久央视播放电视剧《白鹿原》的时候,我虽然也想一集不落,可因为这事那事的,还是看得不完整。要说《白鹿原》播讲得没啥问题,可不知什么原因,中间的删节太多了,幸亏有原著在身边,才让我把故事情节连贯起来。
在我的书橱里,《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虽然已经珍藏了20多年,可由于这些年经常买书的缘故,阴差阳错地竟让我冷落了它。所以,在听完《白鹿原》之后,我又开始听《穆斯林的葬礼》。
“这是一条玉的长河,清澄而晶莹;这是一首爱的乐曲,缠绵而唏嘘……”涤荡灵魂的人生悲剧,凄美哀婉的爱情悲歌,还有那如泣如诉的配乐,让我听起来如痴如醉;独特的视角,深刻的内涵,还有那声情并茂、一字不落的播讲,让我的心潮随着梁亦清、韩子奇、韩新月、楚雁潮的命运,起伏跌宕。
看书当然好,听书也不错。听完《穆斯林的葬礼》之后,我打算继续听下去,或《狼图腾》,或《我们仨》,或《老人与海》……反正,我不能让自己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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