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3日凌晨极寒之夜,储凡玉冒着严寒与两名协勤一起在开放式小区楼前巡夜。
1月22日晚-23日凌晨,济南市区气温最低达到-16℃,本报记者在济南市历下区解放路派出所蹲点采访,与值班民警们共渡极寒一夜。
文/本报记者 尉伟 片/本报记者 戴伟
“冷,多喝热水,管事”
22日晚8时许,解放路派出所值班室内,门口右侧的方桌上,各色的水杯里冒着热气,带班的副所长侯振东边喝水边说,“天冷,多喝点儿热水,管事。”
解放路派出所辖区面积2.1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三万余人,暂住人口六千余人。派出所33名民警,20名协警,平均每天处警十多起,最高纪录达到过一天二十七起。
寒夜漫漫,热水接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深夜12点,值班室里的电话依旧静悄悄的,问一问周围几个兄弟派出所,清一色的“无警”。“今晚,太安静了。”东关大街派出所教导员王占虎说,多时,所里全天接处警能到四五十起；冬天虽然少点,但平均下来也有二十来起,“可能确实与天太冷有关系”。
“大家都待在家里不愿意出来了。”侯振东分析,平时这个点儿,警情多是一些因喝酒所致的纠纷或打架。今天这么冷,都在家猫冬呢。”
似乎世界都冻住了
“确实比刚才又冷了。”1月23日凌晨1点,民警储凡玉在派出所门口转了一圈儿后,又跺着脚进了值班室。手机上的即时温度显示为零下14摄氏度。不过,他却没有停留的意思,喝了口热水,“走出去,转转去”。
此时,街面上就连移动的汽车都鲜见,更别说路人了。民警跟记者开玩笑,就这安静的劲儿,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冻住了。
在路上走了短短几分钟,裹着羽绒服的记者就从头凉到了脚,虽然穿着有内绒的皮靴,但仍像光脚踩在了雪地上,生疼；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张嘴,那一丝暖气就被抽走……
可民警储凡玉似乎铁人一般不受影响,小区里、单元楼门口甚至路边停放的轿车,他都会驻足一看,“这个点儿,一般偷电动车、砸车窗的多。”
这时,记者才明白他的意思。解放路派出所的辖区开放式小区多,没有专门的停车场或看车处,不少市民的电动车或私家车都停放在楼道口或路边。“坐等市民报警毕竟是被动的,只有主动出击积极预防才能有效降低发案率。”侯振东说,所以不管有无处警,每晚值班民警都会定时在辖区巡查一番。
其实并无太多不同
解放路派出所的南侧不到几米,就是历下巡警一中队的驻地。1个小时后,回所时,记者恰巧遇到了历下巡警一中队的民警冉庆山,他正往警车上搬棉被。
“我们中队责任区里,平时有几名乞讨流浪人员,他们不愿去救助站,我们下午就给他们送了些御寒的棉衣。”冉庆山告诉记者,这不,看着气温又降,他准备去对方常待的地方看看,再送床棉被去。
凌晨3点,解放路派出所的值班室里仅剩下电视屏幕的声音。
“这几天,能出来见面的都是生死之交,能出来工作的都是亡命之徒,能出来约会的都是真爱……”一名协警念起了手机上的段子,众人呵呵一笑,打发困意。
或许在历史数据上,45年以来最寒冷天气有些特别,但对于民警来说,这却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侯振东和储凡玉说,这个无警之夜,也没有什么不同。
23日凌晨4时,记者离开解放路派出所,寒风依旧彻骨,就连的哥都早早收工御寒去了。路口警车的后车窗上,一位市民在积雪上写道:“2016,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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