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孔孚
2018年01月17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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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德铮
  我父亲走了20年了,20年来,还有这么多人想着他,山师大专门召开这个会议,我想父亲一定会感到欣慰。
  作为孔孚的家人,这些年来我阅读研究孔孚的文章,从当中我深深地意识到孔孚不仅仅是我的父亲,他写了很多济南的诗篇,他应该是属于济南的。他写了大海、崂山、泰山、黄山、峨眉、大漠,从东一直往西写,几乎写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他应该是属于我们国家的。父亲多年以来一直潜心研究中国传统美学、哲学,并把研究成果融入了他的诗中、他的字中,我想孔孚应该是属于我们中华民族的。从我父亲抟虚宇宙的胸襟来看,孔孚也应该是属于世界的。
  作为孔孚的家人,我们这些子女都才疏学浅,没有能力进行孔孚研究的事业,但是我们会整理资料,为研究者们提供我们家里那两皮箱宝贵的东西,里边有我父亲的卡片,有很多专家学者的来信,这些都非常珍贵,我一定会认真地整理,及时地向大家提供,争取能够把这些印成书,让更多的人了解和知道。
  在整理父亲的诗当中,我发现我父亲有一个比较详细的创作明细,从1950年发第一首诗一直到1989年,能够看到在哪些刊物上,什么时间发表了什么作品。这当中,1979年以后的基本上都收录进了一些书档,但是1979年以前的我现在就很难找到。1950年1月23日,《大众日报》发表了我父亲的一首《列宁永远活着》,这是他发表的第一首诗。在1957年7月号上还发表了一篇,还有1957年诗刊的8月号上发表了《人生已经远去》,这一首我找到了。另外还有1962年《山东文学》的8月号,发表了《泉城诗抄》,这个没找到。这个《泉城诗抄》我记得,我印象很深,有诗20多首,后来毁坏了。我哥哥凭记忆还记得一首:没有青色的线线,没有红色的线线,是什么把珍珠串联?一串一串。没有金色的线线,没有银色的线线,是什么把珍珠串联?一串一串。那是太阳放的线线,那是月亮放的线线,那是大地的情丝一串一串。这是我哥哥凭记忆记下来的,只记得这一首。其他在《山东文学》上发表了几首,我也不知道了。
  父亲给他的学生、给爱好诗的一些朋友们改诗的诗稿,我手里没有。我想这也是我父亲一生当中做的挺重要的一个事。因为我印象很深的是他帮着一个叫赵风连(音)的年轻人改诗。赵风连那首诗很长。他不认识我父亲,听人家说起孔孚,就带着他的诗稿来找我父亲,他写了一首诗叫《野草》,完全是以自己的心情来写的,写得很长很长,我看到以后也非常感动,有很浓的情感。我父亲说虽然写得不是太成熟,但是他也很受感动。可是,容易打动人的诗是在一个层次,应该再提高一下,我父亲就帮他修改了,就在三四页很长很长的原作上圈点,这里留一点,那里留一点,经过修改以后,这首诗只剩了四句。我记得很清楚,题目是《野草》:“一阵狂风过后,它又挺直了腰。习惯地,用手指滑着天空。”就是在很长很长的一首诗中留了这么四句。给他改完了以后,当时赵风连一下子跪下了。后来赵风连成了一个诗人。我1997年到香港的图书馆去找诗词的时候,奇怪地发现香港的图书馆里有赵风连的一本诗。像这样的改诗的情况,我父亲还有很多很多,我记忆当中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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