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害怕海华(化名)伤人,弟弟流着泪无奈地锁住了他。26日,海华获救助,弟弟用电锯将锁锯断。 本报记者 姜文洁 摄
医护人员和其家属将海华抬上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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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五院工作人员给海华做基本体检。
本报记者 姜文洁 摄
市五院工作人员给海华喂饭。
本报通讯员 王帅 摄
由于李娟(化名)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医生在家人的帮助下对其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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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床、一床棉被还有拴在房梁上的大铁链,这就是海华(化名)房屋的全部。他手上的铁链已经锁了20年,钥匙早已不知去向。邻居说,起初他还是吃饭在屋里,拉尿在屋外,铁链的长度足够他走到屋门口。后来,海华就直接在屋内拉尿,只有弟弟每天会在送饭的时候,清理一下屋内的卫生。
拳头挥向父母,弟弟无奈上锁
24岁之前,海华是名木匠,每天给人做门窗,弟弟说他的技术还不错,当时不少人找他定做门窗。可24岁那年,一天晚上海华突然开始砸家里的东西,把能摔的都摔碎了。起初家人并没有太在意,也没送他去医院,家里没有人接触过精神障碍患者,更想不到海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后来海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他将拳头挥向了自己的父母,海华的弟弟告诉记者,当时海华就像六亲不认了一样,而且嘴里不知道在嚷叫什么。据弟弟介绍,海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的行为渐渐开始威胁到附近的邻居。
提到把哥哥锁起来一事,弟弟先叹了口气说:“当时我还没结婚,每次他犯病家里能按住他的只有我了。但后来我成家了,就得搬出去住,家里父母都70多岁了,让他们跟患病的哥哥住在一起实在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好把他锁了起来。”
“当时我们心理斗争了很久,两位老人也阻拦过,曾说过‘我们两人也可以对付过他一个’,毕竟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这样锁起来实在不好受。”弟弟说:“当时是我亲手给他上的锁,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长期躺卧,已不会走路
紧挨海华房间的另一间屋子就是海华父母居住的房间,两位老人照顾生病的儿子十余载,直至5年前,两位老人双双离世。从此,弟弟担任起照顾哥哥的任务。弟弟常年在外打工,家庭经济状况也不是很理想,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花在哥哥身上的医药费加起来有2万多元,对于弟弟的家庭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26日,淄博市第五医院的医生们来到海华的家中,为了让海华得到更好的医治条件,必须将其送到医院。就这样,锁在海华手上的铁链20年来第一次被打开。这么多年过去了,铁链的钥匙早已不知去向,医护人员拿来了电锯将一指粗的铁链锯断。记者看到海华的脚因为长期被锁已经肿得穿不上鞋,这么多年来海华第一次脱离了铁链,但他一步都不能走了。医生说是因为长期躺卧关节发生粘连,无法走路只能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躺在救护车上的海华很安静,一动不动,医护人员的指令他也很配合,走之前海华只张口问了一句:“那里有吃的吗?”
这次海华作为“解锁行动”中的首批救助对象,弟弟表示很感激。看着海华被抬上了救护车,弟弟的眼神中透露些许复杂的神情。不知道哥哥在医院里会不会想家?不知道哥哥回来后能不能再重新站起来?
另外两名患者 当日同被解锁
李娟(化名)是一名女性重性精神障碍患者,1966年出生的她育有一子而且已结婚,本来应该是个美满的家庭,可因一次事故让李娟的人生发生了重大变化。
李娟十几年前去河南看其母亲,坐火车途中凑巧坐在一贩毒分子对面,公安民警抓毒贩连李娟一块带回询问,经查证和贩毒无关后放回,回到家后李娟的精神就越来越差。而且经常恐吓村里的儿童,村里人见到她就得把孩子藏起来。为防止伤害到别人,丈夫无奈把她锁在家内。由于丈夫身体不好,照顾有限,致使李娟的居住环境恶臭难闻。
医护人员赶到李娟家时,她看到后便大叫起来,嘴里喊着:“你们不要我了!”家人和医护人员不停地劝说,但李娟就是不听,最后医护人员只得采用极端方式将其固定在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李娟的儿子告诉记者,希望母亲在清醒的时候能明白他们家人的心意,也希望母亲的病能快快好起来,能好好看一眼她的亲孙子。
李三(化名)是淄博“解锁行动”首批被救助的患者中最年轻的,且病情最轻。李三一直随其父母生活,由于父母年事已高,照顾其生活越来越困难,无奈只能将其锁在家中。据亲友介绍,李三曾经开水泥罐装车,因水泥喷溅至眼内患病,自1993年患精神分裂症至今未愈,每年要去医院治疗数次,病情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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