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 刘伟
8月4日发自里约
透过机场大玻璃幕,第一眼观察里约,有点失落。
除了冬日里舒适的气温,阴沉天气下营造出的暗灰色天空,暗灰色建筑,再配合前期有关里约各种暗灰色的报道,这届奥运会,给人的忧虑太多。阳光、沙滩、足球,似乎遥不可及。
走出机场大厅的一路,除了热情的志愿者,一楼证件激活点攒动着的各肤色人群,以及荷枪实弹的军警,再也找不到一点奥运会的痕迹。国内大赛开幕之际随处可见的海报、吉祥物,在巴西人这里,能省则省了。
最让人体会到奥运氛围的,不是巴西人,而是远道而来的中国媒体和中国运动员。在候机大厅里,齐鲁晚报记者偶遇从圣保罗刚刚抵达里约的中国男篮。走在最前头的,不是外人,是同记者打过多年交道的睢冉。看到记者,睢冉也是一脸惊讶,“能在这里见到你,不可思议啊。”睢冉身后,小丁和队医李大鹏也都是在高速男篮同记者相熟的老相识。他乡遇故知,尤其是万里之外再见,一番寒暄拥抱,自然是免不了的。在小丁和睢冉之外,主帅宫鲁鸣以及郭艾伦还被特意到场的中国记者们包围,做了简单的采访。
这架势,多有奥运范儿。
中国人在为里约奥运会应景,另一边,里约人非但不着急,甚至还在“拆台”。坐上大巴,驶离机场,车在里约下班的高峰车流中停停走走,没走多远,忽然听到侧后方传来几声闷响。最初,我以为是路两旁的隔音玻璃(也可以理解为里约市政府遮挡贫民窟的“屏风”)外,有地锤在地上打眼施工,但很快,一位同行迅速推翻了我的想法。
据那位视角更好的同行描述,那不是机械的声音,而是枪声,“先是四五声,后来又传来七八声”,在枪声带起的烟雾升起后,路边一群踢足球的少年惊慌逃窜,有人趴到了地上,“不知道是在躲避,还是被枪击中,就在眼前,真切地感受不安全……”
几位穿梭在机场高速密集的车流里、用“生命”做生意的黑人小贩,听到枪响后立马躺在了地上躲避。值得一提的是,机场高速这一路,我们横跨了若干个小型贫民窟,以及一条肮脏污浊的小河,这一路上的破败与贫穷让人惊讶。有消息显示,这次枪击中有6人丧命,枪击到底因何而起,是火并,还是政府清理贫民窟的治安隐患,我们不得而知。
目睹这一幕,已经来过巴西6回的导游再次郑重地提醒我们,“远离那些里约的青少年,他们才是最危险的。当你放松警惕,跟他们在沙滩上踢球、合影的时候,他们突然一个合围,你的手机、钱包就全没了,这是我的教训。”
越靠近市区,奥运的气氛才渐渐显现出来。我们的公寓就在奥运村附近,在这里的马路上,刷上了“里约2016”的字符,公路两边的海报上,吉祥物维尼修斯和“里约2016”标语的出镜率越来越高。
没错,再过一天,奥运会真的要在这座“上帝之城”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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