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又是一个雾霾天,在济南纬十二路上,工人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劳作。
文/片 本报记者 时培磊 李阳
实习生 丁金阳 张鑫
戴着口罩站一天
“嗓子太难受了”
在泉城广场卖气球的市民周大姐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窗外的天空:灰白朦胧,又是一个雾霾天。11日上午,她来到泉城广场发现,附近的游人比以往少了很多。人们要么戴着口罩,要么用围巾挡一下口鼻,行色匆匆。她也早有准备,拿出口罩戴上,接下来她要在这里站上一天。
周大姐手中一大把色彩斑斓的气球在灰白的天空衬托下格外显眼。今年已经40多岁的她来济南打工多年,她说自己没什么文化,平时只能靠卖气球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每天,她都要在热闹的人群中来回招呼。11日上午,雾霾袭来,广场人流量骤减,让周大姐的心情也空荡起来。“我有三个小孩,最小的才三岁,都需要我来养。”
周大姐对雾霾没有什么概念,她不懂PM2.5指数,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危害。她告诉记者,最近四五年她才知道“雾霾”这个词。这两天,尽管她都戴着口罩,但她能感受到“嗓子太难受了。”她对雾霾的另一个认识是,雾霾来了,出来的人少了,“比起平时天气好的时候,这几天气球卖得太少了。”而家人都指望她能多卖些气球。
室内室外
空气都不咋地
雾霾影响的不只是周大姐。在全福立交桥的东北角,老张经营一个露天的小摊。冬天到了,他专门弄了一个炉子来烤红薯。11日下午两点多,天空一片灰白,路边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老张则低头看着报纸。他告诉记者,今天一天也没有卖出去几个红薯。“这两天天气有点冷,空气也不好,出来的人少,生意也就淡了。”
走访中记者发现,对很多市民来说,雾霾带来的压抑会影响一天的工作。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的郑先生,看过当天空气质量指数说,“整个人都不好了”。昏暗模糊的光线下,开车上班的路上,“有点晕,会有一种眼睛看到的东西不大真实的感觉。”他告诉记者,这种感觉让他一上午心情都不太好。“无论在室内室外,都处于一种不健康的状态中。”
而对另外一些市民来说,雾霾天意味着生活方式的改变。84岁的吴先生每天都喜欢到泉城广场放风筝。“年纪大了,有个爱好消磨时间。”吴先生说看着风筝飞在蓝天心里很高兴。
这两天虽是雾霾天,吴先生也闲不住,放风筝没停下来,不过吃了很多苦头。他的嗓子不舒服倒在其次,雾霾天气压低,风筝飞不高让他每次都过不了瘾。这几天他也就减少了外出活动的时间。
有霾就不干活
日子就没法过了
从11月11日起,未来3天济南市将持续出现重度污染天气。按照《济南市重污染天气应急预案》要求,济南启动重污染天气Ⅲ级响应。
今年60多岁的老郑刚从泰安来济南纬十二路工地上干活,雾霾天恰巧让他赶上了,老郑经常听别人说起“雾霾”这个词,可他压根都不知道什么是应急预案和III级响应。聊起雾霾时,他一直挠头。“我是看有人戴了口罩,才知道空气不好。”对老郑来说,“现在能找到活干就不错了,哪能活得那么讲究。要是有雾霾就不干活,日子就没法过了。”
历下区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环卫工告诉记者,“谁都知道雾霾不好,但是我这班得天天上。”面对雾霾,他也很无奈,作为一个普通的市民,“这东西咱实在没法改变。”
对户外作业者如此,对室内工作的人来说也是如此,不少人选择在网上吐槽。“一拉窗帘,以为我瞎了呢。”“哪一天雾霾去了,这里的人真的要晕氧了。”“咱们去卖口罩吧,一定能赚好多钱!赚啥?谁能看见咱们卖口罩?”雾霾来“袭”,一些颇有才气的段子手又开始“诗兴大发”,成了“毒舌”。
对周大姐来说,因为雾霾卖气球的收入减少很多,她开始考虑过两天去进点口罩放在旁边卖。末了,周大姐说她最希望的还是天气能变好,不要有雾霾,“天气好,气球买得多,每天在外边身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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