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前,物理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在一家酒店留下两张写有他对幸福“理论总结”的便笺。2017年10月24日,这两张便笺分别以156万美元和24万美元在耶路撒冷拍卖会上成交。
爱因斯坦这两张关于“幸福”的便笺是怎样写成的?据报道,爱因斯坦凭借相对论获得诺贝尔奖不久,去日本进行巡回演讲,便笺是他在当时下榻的日本东京帝国大酒店使用信纸写的。据便笺的卖家透露,爱因斯坦当时接到一名信差传递的信息,但可能这名信差不愿接受小费,或爱因斯坦手头没有零钱,但又不想让信差空手而归,于是爱因斯坦在便笺上用德语写下了关于“幸福”的两句话:“相比纷纷扰扰地追逐成功,宁静谦逊的生活更让人快乐”,充当给信差的小费。爱因斯坦还对信差说:“如果你够幸运,这些笔记会比一般小费值钱多了。”
新闻媒体在报道此新闻时,用的标题是“爱因斯坦随手写下的‘心灵鸡汤’拍出高价”。如果用现在的流行眼光和审美趣味来看,爱因斯坦的这段“幸福论”还真有“鸡汤”的意味。
事实上,爱因斯坦一生除了给人类留下了光子假设、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等科学贡献外,还留下许多关于科学、真理、成功、天才、理想、事业、人生价值、教育、伦理等的理论思考和名言警句。这句“相比纷纷扰扰地追逐成功,宁静谦逊的生活更让人快乐”,其实是讲了虚假纷扰的成功与宁静谦逊的生活哪一个更能带来快乐、更有价值的问题,爱因斯坦给予了我们人生究竟怎样才更有价值的鲜明的答案。
爱因斯坦的这段话,使笔者想起他的另一段话:“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全部的幸福,然后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包括活着的和死去的)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常为发觉自己占有了同胞过多的劳动而难以忍受。”爱因斯坦所表达的是,作为个体的我们生存于世,其实都是离不开社会、离不开他人的,我们生活的幸福与他人的工作、对社会的奉献关系密切。由此可见,爱因斯坦并非只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还是一位哲学家,他对幸福的思考,他对人生诸多课题的论述,正是他作为哲学家对这些问题的思索,其中充满道德自省和自我批判的精神。
这使笔者想到当下文化语境中流行的“心灵鸡汤”到底有没有用的问题。我们知道,“心灵鸡汤”的流行,主要源于当代社会人们的情感需求、心灵诉求,却也暴露了其浅显和越来越平庸的弊端。尽管大家对“心灵鸡汤”尤其是“伪心灵鸡汤”感到厌恶和不屑,但我相信,读者还是渴望读到像爱因斯坦所写的这样优秀的“心灵鸡汤”,它能够帮助人们体察和感悟社会生活,为人生和社会中潜在的问题、为人们内心的困惑和冲突提供一些解决方法,启迪人们应拥有怎样的人生态度、平和心态和生存智慧,体现人文关怀,抚慰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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